或许是太久没见到过江誉了。
他西装笔挺,身姿挺拔,如同在不经意间便生长成了茁壮的青松,身上的气味都变得渗透着寒意了。
同样是在电梯中。
当年元霜回到睦州,从周家人变成了方元霜,失去了金尊玉贵的身份,经历了地狱的折磨。
只有江誉见到她时会惊喜地叫她一声“元霜小姐”。
经过了这么多年,跟段寒成有爱有恨,缠绵悱恻后留下的是血还是泪,这些江誉都知道,一路走来都看在眼里,他不再叫元霜小姐,改成了更为陌生的方小姐。
来这里,也是要警告元霜尽快离开。
推开了房门,里面的确很久没有打扫了,距离上次离开也就过了几个月。
元霜将盖在沙发上的白布掀开,“你先坐,要喝点什么?”
江誉摇头,“不用了,你这里看上去没有什么喝的,我来找你也不是要喝东西的。”
“那好,有什么话你可以开门见山的说,我不会介意。”
江誉的坐姿跟段寒成都有几分相似,他垂眸,手搭在膝盖上,像是在酝酿什么,“方小姐,我知道我来这一趟很冒昧,可我还是想问,你跟俞淮在一起了是吗?”
“江誉,我想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一定要这么疏离吗?”这不是元霜可以适应的,“你不用叫我小姐,叫我元霜就可以,我不想你带着私人情绪跟我聊这些。”
“我对你并没有任何的私人情绪。”
“你有,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
面对江誉,元霜难得拿出了些许的强势,“我知道在你眼里是我对不起段寒成,我辜负了他,我承认我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什么信心,可那也是曾经了,自从我们分开,他跟秦漱在一起……”
到了现在也没必要是再替段寒成隐瞒下去了。
一想到他被送回国时那个奄奄一息的样子,江誉便心如刀绞,曾经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了一身伤痛,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肯告诉元霜背后所有的隐情和无奈。
“他没有跟秦漱在一起,那都是假的,跟你分开也是为了你的安危。”江誉不知道自己这么擅自将这些说出来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不管是什么后果,他都承担,“相信你也听说了,那个孩子不是段总的。”
元霜没有太多的诧异,她猜到了,江誉来必然是来为段寒成说话的。
“我知道,我正想问问你那个男人是谁,我想见一见。”
江誉眸中的悲痛翻滚着,“不用见了,那都是段总一手策划的,他想要等秦漱生下孩子再揭穿,打消段董的念头后再跟你重归于好,可孩子没了,计划中止。”
“他策划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报复段董和秦漱,也为了你。”
这些元霜是不信的,“没有人会设计让自己戴绿帽子,段寒成身处这个位置,最明白声誉的重要性,他有一万种报复的方式,但绝不会是这种。”
背过了身,元霜不想再听下去了,实在更多的是无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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