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了门口,雪色有些暗,好在门前有一盏灯,可灯影下却好像站着一个人。
不等元霜看清楚。
那个人便走了过来,身上带着阵阵的香气,戴着厚重的围巾,雪飘在元霜眼前,遮挡了视线。
刚看到了女人的头发,一巴掌便落在了脸上。
那巴掌太重了。
重到好像是汇聚了全身的力量,元霜没站稳,竟然被那巴掌打得退后,脚后跟又是深深的雪,一个没站稳便跌倒在了雪里。
俞淮还没走,坐在车里看到了元霜摔倒。
他下车跑过去,刚赶过去,便听到了秦漱的声音,“方小姐,这一巴掌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给你的,你实在是太不知道收敛,太不懂得廉耻,也太没有人性了!”
弯腰将元霜扶起来。
俞淮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触目是她高高肿起来的脸颊,没忍住上手推了秦漱一把,“你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是我肚子里孩子父亲的前妻。”秦漱仗着这个孩子,天不怕地不怕,逃脱了段寒成监视,赶到了睦州,就为了给元霜一个下马威。
毕竟段寒成在睦州这几天,他们已经见了两三次。
再这么下去,秦漱担心自己真的会成为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如果让元霜白捡了这个便宜,她一定会不甘心。
“没事吧?”俞淮扶着元霜,摸到了她冰凉的手。
元霜脸颊火辣辣的,耳朵短暂的出现了嗡嗡声,有些听不到俞淮的声音。
她本来就佩戴着助听器,耳朵不能再受伤,这一巴掌再次给耳朵添了心伤,耳蜗中痛到了底,她捂着耳朵,不光是因为疼,还有心底里的屈辱。
可秦漱看不得她这么惺惺作态,“去见寒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你真当我跟别的女人一样是吃素的,我能让你们离婚,就不会再让你们破坏我们。”
“你说够了没有?”俞淮听不下去,他将元霜挡在身后,要不看在秦漱是个孕妇的份上,早就忍无可忍对她动手了,“你真当段寒成是什么香饽饽,所有女人都爱他?”
“不爱吗?”
秦漱冷笑,雪花落在脸上,融成水,“如果不爱,她干什么要三番五次纠缠寒成?”
断断续续听到了秦漱的话,元霜拉着俞淮,从他身后走了出去,面颊红肿,却不缺少倔强,“我没有纠缠段寒成,我承认我的感情没有那么快消失,我见他,也是想把话说清楚,让他当好这个爸爸。”
“你以为你是谁?”秦漱又扬起了手,像是要把这段时间被段寒成冷落、被忽视的积怨发泄在元霜身上,“这是寒成的孩子,他当然会做好这个爸爸,用不着你多事!装模作样!”
手正要落下,却被俞淮抓住。
碰到这个女人他便嫌脏,立刻往后推了一把,秦漱没站稳,肚子又是有重量的,不受控制往后仰了下。
俞淮这一推是有些重的,秦漱没料到他真的敢动手,那份被侮辱的气瞬间燃起,“你护着她干什么,她不过就是个段寒成不要的女人,你还真是爱捡破烂!”
“秦小姐,请你自重。”元霜警告了声。
可她却扬手又要打过来,俞淮及时推开,手下力道却没控制住,竟然重重推倒了秦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