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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放过她了,我只是想让你在睦州多照看照看她,这样也有罪过吗?”
“没有罪过。”
景南深吸一口气,“对你而言是没有罪过,可对元霜来说却有负罪感,既然你选择了家里,就别再纠缠她了。”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段寒成不知要怎么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情,“不要让元霜知道,如果她有事情,麻烦你转告我,如果可以,我都想要替她解决。”
“她应该不想你伸出援手。”
在元霜的世界里,段寒成有了秦漱,那么他们就只有分道扬镳这一条路,再无其他。
他的帮助对她而言只会是负累。
可为了元霜,段寒成愿意求景南一次,“这件事是我没办好,让元霜受了委屈,可我只求你,看在这么多年兄弟的情分上,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段寒成这样低声下气,景南是拒绝不了。
他也知道,他拒绝不了。
“我知道了。”景南不冷不热答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是有很多人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可这都是段寒成的无可奈何,只等事成,他会亲自去向元霜赔罪,不管她接不接受自己的道歉,他都会将原委告诉她,也好给他们的结局画上句号。—
等待段业林和段寒成来的时间里,秦漱已经安排保姆做好了一桌子吃的。
一开始她是被关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的。
后来段寒成放了她自由,再后来又给她配了保姆,这对秦漱来说便是进步了,只要慢慢打动段寒成,她不信他心里会永远记挂着方元霜。
这方面的自信,秦漱还是有的。
段寒成比段业林先到,进房先看了一圈,没有段业林的身影,口吻自然地问了句:“父亲还没来?”
“没呢,他比较忙,晚一点是正常的。”秦漱将段寒成的外衣挂到了衣架上,竭尽全力扮演贤妻良母,对今晚的聚餐她胜券在握,只因手上有了必赢的把柄。
有了这个把柄,方元霜跟段寒成便再没了机会。
她也不用整日担惊受怕,害怕他们旧情复燃。
听到门铃声。
秦漱忙不迭去开门,将段业林迎到餐厅坐下,段寒成跟着下了楼,看到段业林,语气淡淡唤了声:“父亲。”
“嗯。”段业林应了,接着又看向秦漱,“特地叫我来一趟,是有重要的事情吗?”
秦漱拉开椅子,挽着段寒成的手让他坐下,往高脚杯里添了红酒,自己却只倒了点果汁。
举起杯子,面上的笑怎么掩都掩不住,“先干一杯庆祝一下,不然我可不说。”
她好似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的。
段业林跟段寒成对视一眼,前者先扯动嘴角笑了笑,算是给了秦漱面子,“那好,听你的先干一杯,不过这件事可千万别让我们失望。”
“当然不会,不然也不会兴师动众找您过来一趟。”
碰了杯,段寒成一饮而尽,这杯酒里情绪很多,不仅是有参加俞思婚礼的悲伤,还有即将事成的痛快。
秦漱放下果汁杯,郑重其事地侧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医院的检查单子,毕竟那是她成为段太太的底气,“我今天去了医院,检查出来,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