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俞淮起初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那副焦急的样子立刻明白了,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往家中奔去,“是不是元霜出了什么事情?”
小采点头,比划了几下。
俞淮无心分辨那是什么意思,让小采带路,到了元霜放门口,猛拍了几下门才被打开。
元霜很虚弱,像是丢了魂,完全没有了在电话里面对秦漱的那份顽强感,“你怎么来了?”
她没哭。
可模样比哭了还要让人心疼。
“你怎么了?”
不光是俞淮,小采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元霜动了动唇,不等发声,忽然身子一软往后倒了下去,好在被俞淮及时接住。
叫来了医生打了针,小采想在旁陪着,被俞淮好声好气哄走。
元霜还在发烧,大概是受了刺激,加上这段时间的心神不宁,本就身体虚弱,没怎么好好吃过饭,身体不好也是正常的,可真正让她倒下的是秦漱那通电话。
俞淮站在窗边,握着手机,指尖收紧泛白,“谁允许你打电话给元霜了?”
秦漱哼笑:“怎么了?”
“在没我的允许之前,我好像告诉过你不要随意联系元霜。”
这太霸道蛮横了。
秦漱自认自己的计划就快成功了,用不着受俞淮的制衡,“怎么了,你心疼了?反正你要的不就是方元霜吗?我打电话给她,告诉了她段寒成的状况,她答应了跟段寒成分开,这不正中你的下怀吗?”
“总之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身后的人像是有了苏醒的迹象。
俞淮挂了电话过去,元霜抬起手,嘴里不知在呢喃着什么,声音很是微弱。
在床边坐下,俞淮握住了她的手,听到了她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寒成……寒成。”
她在叫段寒成的名字。
秦漱都告诉她了,段寒成很不好,尤其是被官司缠身,很有可能坐牢,这种官司对他这种人的名誉影响很大,最近他手上的所有工作都停了,只能被关在家里,人很消瘦颓废。
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她担心他。
她不想他们再这样下去了。
总要有个了断。
然而事实却是,是她自己撑不下去了。
梦中像是抓到了段寒成的手,元霜安慰自己,既然是在梦里,就最后依靠他一次,她努力往他怀中钻,想要最后贪恋一下他的温暖,身体很不舒服,又烧又热,头很重。
她又抬起胳膊,抱住了梦里她自认为是段寒成的人。
然而事实上,是俞淮陪在她身边,感受着她病中烧灼的体温和虚弱时的依赖,这感觉很古怪,起初他是想要通过元霜给段寒成难堪,可触及到了元霜的体温,亲眼见证了她的脆弱无助。
心脏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扯住了,在拉扯中,缠绕到了元霜身上。
分割不开。
握住她的手收紧了些,趁着元霜未醒来,俞淮卑劣地弯腰,在她发丝上留下一个吻,接着轻手轻脚将她放下,伸手轻探她的体温,走之前深深望了不舍的一眼。
关上门,他温和柔情的表情沉下来,决心不再退缩。
眼下扳倒段寒成最好的机会,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