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给面子

    晚饭是花毛一体，蘑菇汤和烤土豆。中西合璧的晚餐。

    花毛一体把花生和毛豆洗净剪小口，煮好后用醋和大蒜等调料拌匀。

    蘑菇长在柿子树旁边不远处，一丛丛黄色的，比较细小，齐大郎说能吃，他家经常吃。秦桑摘回来，加了点猪油和盐。

    烤土豆是把土豆烤熟后挖出内心，里面填上奶酪洋葱蔬菜捏成的团子。挖出的土豆内心也放盆里，谁牛乳不耐受谁吃。

    秦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早餐到现在5个多时辰，快11个小时了。就凭一口仙气吊着。

    吃饱饭，吃三餐，任重道远勒。

    坐好后，齐二石一宣布开动，全家的筷子就飞快的舞动起来。

    食物下去一多半，才渐渐慢下来。

    “闺女，土豆里放的什么？从来没吃过。”齐李氏细细咂摸土豆里的奶酪味儿。这是最后一块了。桌上跟蝗虫过境一般，全光光。

    “也是牛乳做的。早上剩的牛乳，加了半勺醋。吃的习惯么？”

    “习惯习惯。怪好吃。没想到牛乳能做出这样多的吃食”齐李氏觉得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受到了冲击。

    秦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齐李氏：“娘，吃完饭再去挤一桶呗，我做点黄油。相信我，比猪油好吃很多。”

    “不行不行。别为了一口吃的，把牛折腾死了。”很不爱说话的齐二石摆手不答应。

    “不会的，就一桶……”

    “不行。”

    “真的不会有问题……”感觉是在别人家，牛也是别人家的大宝贝，她顿时认怂：“好吧，每天就一桶”

    “早上吃了牛乳，感觉一天很有劲。你们呢？”齐李氏转头问丈夫和孩子。

    秦桑笑笑，齐李氏真是细致入微的让人舒服。一小碗牛奶有个什么劲，给她面子罢了。

    “我是”

    “我是”

    豆芽菜们最先举手回应。

    “我是。”酷盖齐三郎也回应。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不过要长期坚持。家姑祖父是太医，他要求全家长期吃。我们家也跟着学了。”

    “你们养了几头牛？”

    “房东一家八口，再加我家两个，一起养一头。耕地也是它。我们每人每天一斤牛乳，但是很少做酸奶，奶酪和黄油。”

    秦桑实话实说。牛奶是真的天天有，奶制品很少做，毕竟不会。

    齐李氏动心了，她小心的看了一眼齐二石。

    齐二石喝着茶不说话。

    “刚才去喂牛，看到有喷出来的，地上湿了一大块。”齐抿瑞抿了抿唇，给出关键的一刀。

    “只要每天草料充足，前三个月每天能挤出30斤牛奶，后面六个月能挤20斤。”秦桑把前世看到过的奶牛数据减半。

    齐二石妥协了。

    “夜里给牛加捆草。”

    “四弟去草上撒泡尿。”秦桑嘴比脑子快，说完脸红了红，接着不做不休：“牛需要盐分和尿素，刚好人尿都有。”

    “按你嫂子说的做。”

    收拾完，又拉着全家削柿子皮。

    “咱们这里往年这时候雨水多吗？”多的话就只能少做点，连续下雨三天，没晒好的柿子准发霉。要全部收进家里，没有那么多地方。

    本质还是因为穷。

    “不多，从我记事起，收玉米和稻谷的时候很少下雨。”老庄稼把式齐二石的回答很有个人特点。

    “太好了，可以多做点。”

    “跟我们往年做的柿饼有什么不一样吗？”齐李氏好奇。另外几个也好奇，张着耳朵听。

    “好吃很多。中间流心。轻轻一撕，又有柿饼的韧，又有新鲜柿子的软……”她说的自己要流口水。

    齐家人低头不说话了，手上加快速度。

    直到天黑的几乎看不见了，秦桑回到卧室，看到枕头上放着一套新衣服，从里到外都有。

    “娘赶出来的。还有一套没做完。”齐东豫摸摸秦桑的头发：“辛苦一天了，快去洗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