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信我,“她停顿了下,随后心酸一笑,“你们是不想跟德良作对的,趁现在还没暴露,撤离是个明确的选择。“
“你也是带着任务从飞蛾城出来的,所以应该清楚,“老牛道,“我们没有选择,只有成功或失败。“
朱雀听罢,裹了裹身上的毛毯,眼眸微抬。
“这是无谓的牺牲。“
“显然我和你对'无谓'的理解有出入。“
“哈哈。“
朱雀嫣然一笑,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这间空旷的大房间内。
“你过来。“
她朝老牛摆了摆手。
老牛愣了一下,随即迈开步伐走到床前。
朱雀顺势躺在床上,并在身边给老牛留了一个身位,轻声细语道。
“躺到我身边。“
“我...我说了我不是...“
“别说话,“朱雀眉眼带笑,朱唇轻启,“快过来,你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难道还怕我一个弱女子霸王硬上弓?“
老牛想来也是,这种事儿还没有女人强迫男人的道理,但依然不明白朱雀此举为何,索性不管了,他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刚要躺下,却又被一声沁人心脾的撒娇声阻止住了。
“把鞋脱掉嘛。“
“哦,好的好的。“
老牛慌乱之中脱掉了刚买的新鞋,随着双脚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股浓浓的气味扑面而来,再混杂上淡淡香薰气,弄的周围香臭香臭的。
他瞬间尴尬地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儿,接着十分难为情地在朱雀身边躺下,并保持了一段若有似无的距离,两只脚丫缠在一起,似乎这样能阻止味道散发。
但朱雀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对此毫不在意。
“你往上看。“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头上的屋顶。
老牛顺着朱雀指的方向望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由于“红磨坊“这座三层楼的架构原因,他们所处的这层顶楼是要负责承接楼顶的塔尖部分的,所以整个屋顶是一个由下至上面积逐环减少的圆锥形,就像一个倒扣着的漏斗向上延伸,直到缩成一个点。
而由于光线无法触及,他们并看不到那个点,目光只能毫无目的地游荡在那片无尽黑暗中。
“上面有什么?“
老牛瞪的眼睛发干,什么都看不到。
“对啊,“朱雀轻声细语道,“什么都没有。“
她想了想,带着淡淡忧伤再次开口。
“自我年幼,父母就死了,是露斯大人把我养大,他教会了我如何勾引男人,对我说我是他最出色的学生。我十八岁那年就被他卖到了红磨坊,二十岁打响名声,二十三岁尝试逃跑,失败,被花姨,也就是你遇见的那个老鸨子关到了这里,她美名其曰帮我保持神秘感,其实就是怕我跑到竞争对手那里,失去一颗摇钱树。从那之后一直到现在,我几乎没有走出去过,每天不是在无尽黑暗中等待,就是被那些不知哪里来的恶臭男人蹂躏。我这辈子从没为自己活过一分一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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