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横,再顾不上那么多,正色道:“还是上次那句,你一定要我说,我不是真说不出,就怕说多了吓着你们。”
“凭你?”那黑衣女子只两个字,楼上顿时静下大半,四周仿佛有天籁之音在回荡。
“唉!何必!你这宝马黑玫瑰……”秦朝一声长叹,像背书般背了一段又一段。
幽谷…
修罗刀……
修罗刀下死,做鬼也……
木婉清左手一扬,袖箭再次飞过秦朝耳边。箭刚一射出,面对钟灵怀疑的目光,木婉清怀疑自己上当了——对方其实也该说完了。
恼火的是自己再也赌不起。如果只说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还好,谁让他表现得好像比自己还清楚师父,还敢让众多不会武功的外人一起听,总不能都杀了灭口,只好让他先住口。
刚才那一箭,本以为他又会像上次一样狼狈不堪,没想他连躲避的动作都不见有。木婉清好奇心大起,第一次开始认真打量。上上下下,左右前后,仔仔细细。
看钟灵脸上似笑非笑,知道自己在路上不该一再笑她太大惊小怪,不怪她说这说书的特别特别可恶,现在当真是越看越可恶,诅咒他下半辈子都吃不起香喷喷的馒头。
秦朝不知是怎么回事,对木婉清的顾及显然不如钟灵,不过有一点现在就敢肯定——木婉清对生命的热爱远在钟灵之上。
木婉清一直戴着面纱,性情与书里写的一样古怪,动不动就骂:“臭男人!”
秦朝表面表现很大度,或者说忍气吞声,暗地里小手段不断。
比如说:《寻秦记》中项少龙俘获乌廷芳那一段,本就对男欢女爱有很精彩的细节描写,在木婉清面前又加了料,恨不得直接来个真人示范。但在开头说得并不很过分。
不过很刺激,由浅入深,缓缓深入细节……
换个女人或许随时都可以避开不听,木婉清没有。
秦朝越说越不用担心吓跑木婉清,肉戏上越说越顺。
那种畅快,畅快时感觉比书中主角还畅快。
木婉清嘴里,很自然渐渐多了个口头惯号‘淫贼’。
秦朝刚一句:“那时代的女性只要被你夺得她的芳心,其直接大胆远非现在的女性所能比拟时……”话还没说完,木婉清禁不住又大骂:“臭男人!”
她屁股却仍坐着不动,害钟灵也跟着一起接受,想走都不好意思一个人独自离去。秦朝当然不会不明白,但只敢暗笑,脸上可不敢显露丝毫。每次都当是第一次趁热打铁,尽快往下说将人吸引住,一波紧接一波,.高.潮.迭起……
事后,木婉清再发脾气也迟了。
不该听的都听了。
“秦龙知道像乌廷芳这种情窦初开的女孩,耳根子最软,若不打铁趁热,把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遇上英俊的连晋时,又会转投他的怀抱……”话还没说完,木婉清又不住骂人。
钟灵跟着一起骂,骂他比连晋还卑鄙无耻,还下**贱,但手段不行,因此不讨女人欢心,反讨人厌恶。
秦朝心里最气都装作不理,续说道:“秦龙以最温柔和讨好的方式,让这少女.失.身.于他。事后又做足工夫,又疼又哄,使她享受到女性从男人身上所能得到最甜美的滋味……”
木婉清听了,控制不住又情绪激荡,手上又开始箭光四射。
张嘴骂他道:“你这**!比下三滥的淫贼还猪狗不如,说这么清楚,肯定有过很多经验,坏了很多女人的贞洁,快点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不小心,又用上了说书人的口头禅,脸上一阵烧。
幸好别人瞧不见,视线被面幕遮挡。
秦朝表面依旧装作不理,嘴里更下功夫,续说道:“不片晌乌廷芳已娇躯扭动,脸红如火,还主动爱抚他的虎背。秦龙想要保持体力,暗暗心惊,离开了她的小甜嘴,软硬兼施,又哄又吓,把她迫回家去……”
果不出所料,木婉清再一次不吐不快。不过这次骂得更狠,骂他比太监还不是男人,还满足不了女人,又偏要惹女人生气。秦朝发现内容越是让人着迷,她骂人骂得越厉害。
罪魁祸首是自己,原本是自作自受。正因为说得太过引人入胜,使听众不由自主代入其中。最露骨的那些大多会避开众人,只单独说给木婉清一个人听。
钟灵的轻功连木婉清都自愧不如,喜欢悄无声息地躲起来偷听。渐渐也赞同了他那‘淫贼’的称号。盗版项少龙的泡妞技巧太高超,连女人都控制不了要羡慕、嫉妒。
真相如钟灵所言:“骂书里那些人骂得最凶,对方半句听不见,有什么意思;骂书外的人却不一样。”同理,‘淫贼’的称呼送书中主角毫无意义,远不如送他这说书人实用。
受不受由不得他来做主,能做主的是不再说书。
至于那‘臭男人’的称号,木婉清喊得,钟灵喊不得。
钟灵为了控制蛇虫,弄得一身药臭气。其中有些蛇药臭得要命,和其它药物混在一起,臭上加怪,怪上加臭,习惯了都觉得很不好受。
有次秦朝实在是被她骂得太狠了,一时气上心头,当着她的面直说道:“木婉清倒是当得起香美人的雅号,但一身香气也不过是比普通美人怡人,比不了龚婉身上那种沁人心脾的幽香。龚婉不欲招惹麻烦,用其它香水掩盖,骗得了女人,骗得过一般男人,骗不了我。”话外之意是:“你骂我‘臭男人’,你钟灵一身药味,难道就很好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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