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凌骤用扇子翻了翻包袱里的泥人儿扇坠儿不倒翁……不屑一笑:“买这些东西,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儿?”
海棠赶紧拿出泥人儿护着:“这泥人儿脆着呢,你别给我弄坏了!”
凌骤目瞪口呆:“出去一趟长本事了?敢斥责本王?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明天让聂小周给你弄一筐回来!”
海棠不示弱:“那不一样!”她抬起泥人儿放到凌骤眼前:“王看看,这泥人儿长的像谁?”
凌骤接过泥人儿细看,这身形头发和五官,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像我……
海棠眨着大眼睛看着凌骤的反应。
没想到凌骤面无表情问道:“像谁?”
……
“这多明显啊!像你啊。”
“放肆,本王怎么能像泥人儿?最差也得是个金人儿!”
海棠一把将泥人儿夺回来:“奴婢买不起金的,本来想送给王的,既然您瞧不上,奴婢自己留着。”
“对啊,本王不记得给过你钱,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乱七八糟的?”
海棠又心虚了回:“是,是收了些贿赂……”
“收贿赂?你还会收贿赂?谁给你的贿赂?”
“奴婢不能说,就是尚食局的人,来问奴婢王的喜好,我就随口说了一个。”
凌骤没想到海棠出去一趟回来还挖出了这秘密:“你说的是不是白灼菜心?”
海棠点点头,凌骤无语,怪不得这几天总有这道菜。
“本王该怎么说你才好?你随口说了个自己最爱吃的菜,还这么久都不回来,成心给本王添堵?”
这丫头单纯,仅存的这点儿小心思都用在本王身上了,凌骤口上埋怨着,心里却欢喜。
这回自己理亏,海棠笑笑:“那时候以为王要娶萧姑娘了,怕您忘了奴婢。”
提到萧雅沁,凌骤就头疼,看着他默不作声神情凝重,海棠小心翼翼地问:“萧姑娘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
“本王不知。”
“萧花雨一定急坏了吧?”
“他曾请示去衡城战场,让萧肃年锁在家中密室,哪都不能去。”
凌骤痛心地说:“本王不能让花雨做第二个继红威。”
海棠有些后悔开了这么沉重的话题,她开始给凌骤讲自己这些天发生的趣事,包括把柳家货船冻在海面,在姑苏夜市遇见温若贤。
凌骤听到海棠做了冻船这么愚蠢的事情,皱了眉,看来去暮灵山路上,萧花雨太惯着她了,没吃到什么苦头,没什么实战经验,这种基本常识的错都会犯。
听完了温若贤那一段,凌骤倒是没什么反应:“温若贤这个人,眼睛很毒的,有什么好东西一眼就能叨出来,估计是见你衣着普通,以为是意外得到的东西不见得识货。”
海棠愤愤不平:“就是啊!一开始居然说二百两,二百两就想买走,真是无奸不商。”
凌骤闭眼叹了口气:“总之,平安回来就好,你还会继续探究身世吗?”
暗淡的眼球有些微颤,如果继续追寻下去,结果会一发不可收拾吧。
就像那一段没有看完的凌城王史,缺失的那一页,我永远也不会再继续追问。
海棠看了看眼前这个人,似乎只要他还活着,就可以为自己撑住一切,既然如此,名位也好,身世也罢,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只是,有一个疑惑,我始终放不下,想听你亲口说。
“王,您似乎,不愿海棠知道自己的身世,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