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澈明亮的瞳孔,薄薄的嘴唇似玫瑰花瓣娇艳欲滴,着粉则太白,涂唇则太赤。没错,就是苏珊。
“你怎么来了?”孔盼盼的惊讶渐渐变成喜悦,拉着苏珊问:“你还好吗?县丞李达航有没有为难你、不给你吃饭?”
苏珊摇摇头,“李达航这厮虽然可恶,不过倒是没饿着我。”
仔细听完她离开县衙后的遭遇,苏珊不由得内疚起来,要不是因为她,小尼姑怎么会沦为表面风光,实际上惨遭软禁的庶福晋?
幸好多铎还没对她怎么样,不然苏珊更要内疚死了。
她摸了摸小尼姑头上较短的黑发,问:“在这里闷不闷?下次来,我给你带顶帽子,静怡小尼姑,对不起,都怪我害你成这样。你放心,我回去好好筹备,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孔盼盼笑了笑,反而安慰她说:“不怪你,苏珊,有了头发也没什么不好,其实我早就想还俗留发了。”
孔盼盼说得是实话,虽然不知道为何无缘无故的穿越到这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已做好了长期生活到这里的准备。
女孩天生爱美,她既不想远离这万丈红尘,这三千青丝迟早是要蓄起的。
苏珊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看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她是在强颜欢笑,事情因自己而起,无论如何她也该把她带走。
从这以后,苏珊便经常从墙外学狗叫上两声,孔盼盼就知道她来了。
盛京
夕阳已经落下,在郊外安静处有一所小房,窗子是关着的,但留有一丝细缝,从此中望进去,就可以看到一个孤零寂寞的美貌妇人,正面对着孤灯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脸色苍白,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了昔日的光采,变得死气沉沉,似乎早已忘却了人间的欢乐,只记得人间的愁苦。
无论多标致的美人,若是拥有了孤独的压抑、受伤的心灵,容颜总会日渐憔悴的。
她坐在那里,借着微弱的灯光一针针地缝着旧衣服,让青春在黑夜里无声的溜走。
衣服破了可以修补,心灵的裂缝又该怎么修补呢?
她不知道,所以偶尔眼中就会含有泪水。
此时她并没有抬头,所以她没有发现如幽灵般伏在窗外的黑衣人。
黑衣人正是阿敏的侍卫董飞,董飞正静静地瞧着她,锐利的眼里露出不屑的神情。
他的不屑并不是对她,而是对她曾经所依附的那个男人:十五贝勒多铎。
多铎,原来无非只是一个外表冷酷无情,残忍狠辣的少年,而内心其实柔弱不堪,他竟然连诛杀一个出轨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借着月色,他无声冷笑,然后悄悄隐去,准备前往二贝勒府禀报阿敏,多铎的庶福晋乌拉?明兰并没有被赐死。
当他在探查别人秘密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他自己的秘密也被别人探查了出来。
而在此不到一里处,也有一个人正露出了同样不屑的神情,这人是多铎的侍卫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