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很标准,但发音却有些含糊。
朱慕云一下子明白了,郑思远身上为何会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当初他也在李邦藩和张百朋身上见到过。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邦藩和张百朋身上的这股气息,已经越来越稀薄,几乎见不到影子了。
“郑科长也是从日本留学归来,对古星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诸位以后在工作上,确实要多多配合协助。”张百朋说。
“郑科长对办公室有什么要求没有?如果有的话,可以提出来,我等会就给你安排。”朱慕云说,他是总务科长,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事了。
“多谢朱君,我对办公室没有要求,只要有一部电话就可以了。”郑思远再次站起来,朝着朱慕云鞠躬着说。
“一科专职对付军统,二科则负责情报的收集、整理。两个科室,既要相互配合,也要相互促进。”张百朋说。
朱慕云的感觉并没有错,郑思远确实是日本人,真名赤柴重八藏,日本冈山人。他与李邦藩、张百朋一样,也是负责支那情报。在学校的时候,就要求他学习做一名中国人,张百朋向上面申请了好几次,才把郑思远派了过来。
“处座,郑科长新上任,中午是不是在古星饭店办个接风宴?”朱慕云说,虽然二处的账上,连一分钱也没有,可该用的钱,还必须用。
“朱科长,我是来工作的,接风就不必了。听说缉查一科的厨子手艺很好,就辛苦他给做几样寿司吧。”郑思远站起来,对朱慕云鞠躬着说。
“就按郑科长的意思办吧,处里的经费有限,能省一点是一点。”张百朋点了点头,二处的架子,基本上搭了起来,如果姜天明再卡经费,他就只能向特高课申诉了。
“那好,我等会就让郭传儒去安排。”朱慕云说。
“第二件事,据地字一号传回的消息,滕昊祖已经与古星军统的人接上了头。我们的任务,就是刺杀滕昊祖,绝对不能让他回到重庆。”张百朋说。
“滕昊祖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把手里的情报,卖一个更好的价格,并没有把情报交给军统古星站。”冯梓缘说,他心里暗把滕昊祖骂了几百次,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公然不顾国家危难。
“可是我们没有行动人员啊。”冯梓缘说,他的一科,确实有了几人,但那些人,都还在培训之中。像诸峰之流,暂时还不堪大用。
“局里也布置了任务,但我们二处,要拿出自己的行动来。一科既然有难处,就由二科负责吧。此次郑科长回国,也带了几人回来。”张百朋说,郑思远带回来的人,当然都是专业特工。
对具体的任务,朱慕云就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一科行动也罢,二科行动也好,与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他觉得,冯梓缘应该把任务接下来。一科本就是专职对付军统,况且他又是军统的人,怎么能让二科抢走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