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使者提醒。”
曹虔笑着接过“诏书”,可方一入手,他便感觉到了不对。
按制,诏书都是绢帛材质,轻柔无比,而眼前这卷“诏书”似乎重了些。
按捺住心中的惊疑,曹虔摊开“诏书”。在殿内昏黄的烛光照耀下,“摄政之印”四个鲜红的大字令人侧目。
“校尉?”
见曹虔拿着“诏书”看了许久,立在他身后几步之外的一个军侯忍不住向前探了探头问道。
“嗯?”曹虔似突然回神一般,迅速将诏书卷起,拢在手中。他的目光直接略过临秋,落在姜瑜身上。
姜瑜虽然有些反感曹虔那试探性的目光。但今时不同往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被人看一看也不会掉块肉。
她正对着曹虔微微一笑,随和的说道:“曹校尉,诏书可看明白了?”
“……”
曹虔神色复杂的看着姜瑜。虽说南城地势偏低,但今夜宫中大火,他也是看到了的。
不过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因为按制度,哪怕是烽火预警,无虎符诏书,守卫宫门的卫士都不能擅离宫门。南宫虽然破落了,好歹也算是个宫城。
是以,曹虔的南宫校尉部,除了遣了几个士卒去打探宫中情况,便没了然后。
反正宫中再怎么变,都是皇室的事,无他们这些坐冷板凳的人无关。
却没料到人算不如天算,这位摄政殿下居然拿虎符来了。这下子,躲也躲不掉了。
南宫校尉部本就不是铁板一块,他曹虔也没那勇气拒绝虎符调遣。
虽然他也曾有一瞬间想过,将这位殿下困在南宫,待局势明朗之后再做定夺。
但他终究是不敢赌,毕竟太后一系势力实在太大,大将军又掌控京营,那位皇帝陛下政变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
如今只有宫城中起了火,而京都其他地方却没有动乱,这便证明了这场宫变无论结果如何,对于宫城之外的局势影响不大。哪怕那位皇帝陛下控制住了太后,也没办法解决宫外统领大军的大将军。
更何况这位摄政殿下也逃出了宫外,还随身带着南宫校尉部的虎符。
难道这位殿下就只有南宫校尉部的虎符?
曹虔想到这里不由的看向姜瑜绑在肩上的那只包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校尉?校尉?使者与你说话!”
曹虔被属下那军侯的催促打断了猜想,一抬头又正好看到姜瑜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他下意识的便抱拳行礼道:“殿下恕罪!”
“殿下?哪来的殿下?曹校尉,你魔障了!”左军侯见曹虔神思不属的模样,不由的惊疑出声。
南宫校尉部校尉之下有左右军侯两人,各领兵一屯(五百人)。
这左军侯樊勇是从边军伤退调来的,为人耿直却不懂变通。除了不怎么看得起面貌文弱的曹虔以外,他对于那位一直搞小动作的右军侯也不怎么待见。
倒是那位右军侯,听了曹虔的话,眉头紧了紧,暗暗打量着姜瑜。
“呃?”
曹虔话一出口,便自知失言了。他见姜瑜既没有承认又没有否认,一时也搞不清楚这位殿下到底是什么想法,只得讪讪闭嘴。
“曹校尉,二鼓已过,吾等还是出去看着吧!”
姜瑜左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之上,右手对着曹虔虚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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