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兴五年六月戊申,皇太后连下三道诏书,初诏曰:“先帝崩逝,天下俱哀。赐先帝美人傅氏,蒋氏,良人李氏,长使尤氏等后宫无所出者,陪葬兴陵。”
又诏,诏曰:“先帝美人张氏,不敬先帝,虽育有皇嗣,然罪不可赦,赐死!”
复再诏,诏曰:“先帝长使刘氏,宫人吴氏,诞育皇嗣,功在宗庙?刘氏追封贵人,吴氏加封美人。”
这三道诏书看似只是针对对先帝后宫,与朝堂无关。可实际上确是邓太后为立新帝做的先手。
而后,正式盖有传国玉玺的诏书便下达了,其诏曰:春秋大义,立子以贵。皇次子康,先帝贵人刘氏所出,可立为皇太子,以承宗庙。即受皇太子印,当于先帝灵前,继皇帝位。”
这诏书一下,名份便是定下了。
三公领着诸臣参拜新帝,跪拜之后。看着眼前这位腿肚子都在发抖的新君,不免有些担忧。
新帝个子又瘦又小,脸色也发黄,这可不是长寿像。
正当诸臣想入非非之时,却听的一声熟悉的轻咳。立马驱散众人心中的诸多想法。
太后临朝,玉玺虎符在手,新帝怎么样似乎也不重要吧?
姜瑜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近期连天转轴的加班她已经累成狗了。
心里例行问候了老板的十八代祖宗。
姜瑜闭着眼只感觉头越来越重,忍着那种强烈想倒下睡觉的冲动,她像游魂一般飘向洗漱间。没错!就是飘。脚下如踩云端,软软绵绵。
“殿下!小心。”
周嫦一把扶住摇摇晃晃的南阳公主,心下不免有几分担忧。
殿下贵为太后亲女,却自小养在宫外,先帝与太后虽常出宫探望,但母女之间,却难免有几分生疏。
自殿下接回宫后,对随侍的宫人十分抗拒,似有不满,常哭闹要‘回家’。
太后思及公主彼时养在承恩侯家时:翻墙爬树,上房揭瓦的模样,只觉得头疼不已。
周嫦本为中宫署令,官佚六百石,乃是邓后的心腹。如今负责照看南阳公主,自是尽职尽责。
只不过她扶着的公主殿下似乎有些不对劲。
为何公主殿下瞪眼看着自己?好似不认识自己一样?
“殿下?可是不适?”周嫦小心翼翼的问道。
姜瑜张了张嘴,只是呆呆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待邓太后闻讯而来时,便见着亲女端坐在榻上,一脸凝重。而殿内之奴婢皆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便是周嫦亦垂眉侍立在旁,颇为恭敬。
“吾女不类我,却类先帝。甚好,甚好!”
邓太后穿着一身厚重孝服,憔悴的脸色,在看到姜瑜后明显好几分。
前去禀告的小黄门说的不甚清楚,是以邓太后只知女儿醒了,便匆匆赶来。刚好见着这一幕,心道:我女不愧是先帝血脉,当真有几分先帝的气度。
待得满殿奴婢皆退下,殿中便只剩下母女二人。
“吾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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