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都那跟哪啊!齐然满头黑线,小魔女纯粹是唯恐天下不乱,看热闹的不嫌事多。
忽然沧沧嘴里咦了一声,手指着对面:“好像有点不对头哦。”
街舞已经停止了,音乐也不再放出,一群人围在舞台旁边靠后的位置吵吵嚷嚷,宋剪梅眼睛红红的,像和人争执着什么。
寰亚集团阳光房里,陈维亚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手里把玩着两枚被摩挲得油光水滑的狮子头核桃,“老易,你究竟行不行啊?不行早说,我这里赶紧换人,京城那边好几家大型传媒,可是上赶着要跟我合作。”
易中兴站在沙发前面,相当的尴尬:“陈总您放心,很快就能搞定的……人体彩绘又有噱头又抓看点。很快就能把局面扳回来。”
陈维亚挥挥手让他赶紧去办,尽量维持京城豪门二代的派头,摆出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神色间终究有那么点藏不住的焦躁。
易中兴急匆匆的走出去,眉毛都快拧成疙瘩了。
他本来准备了好几套花活,包括请三江省的小明星助阵、观众互动、现场抽奖等等,都很适合房地产企业的形象宣传。哪晓得齐然不按常理出牌,趁周末家长带孩子多,硬生生把推介活动搞成了欢乐嘉年华!
没办法,只好使出看家本领!
易中兴当年做记者就是以恶炒新闻出名的。虽然赶不上后来那些更没下限的网络推手,也曾让他名声大噪,后来惹出个大乱子。新闻界呆不下去又下海搞广告传媒,如今虽然十几年没有搞新闻了,恶炒的老本行还没丢下。
零八年的沿海开放地区,商业活动拿人体彩绘当噱头已经司空见惯了。但在内地的东川市乃至整个三江省。绝对算蝎子拉屎独一份,和寰亚新城未来主推的时尚潮流消费也比较合拍。
祭出这招既有足够的看点吸引现场观众,又能成功炒作新闻,易中兴都给好几位电视台、报社和省级媒体驻东川的记者朋友打了电话,通知他们到现场来采访报道。
至于画师和颜料嘛,那是早就准备好的。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到手下的业务经理何明易迟迟没能说服那几个女孩子,易中兴憋着满肚子火气。走过去黑着脸训斥:“怎么搞的,还没答应下来?我说。你们到底要搞什么鬼?”
易中兴在东川名气不小,黑的白的都沾点边,四十多岁成功人士的架子摆出来,对面的少男少女顿时低了不止一头,一个个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
只有宋剪梅眼圈还红着,瘦削的瓜子脸上却带着股倔强,挺着胸膛没有退缩的意思。旁边几位年纪比她大两三岁的姐妹都在暗暗佩服,还答应雷婶儿出来之后照顾她这侄女,想不到最后还是这小妹妹硬气。
何明易朝宋剪梅一指:“就这丫头片子,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我都加码到五百块了,本来就说好配合我们的嘛……”
哦?易中兴打量打量宋剪梅,然后就玩味的笑起来,以他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小姑娘家里并不是有权有钱的。
“一千,”易中兴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头,“除了已经给过的三百,每人再加一千,人体彩绘只做半个小时,可以保留内衣裤。”
再加一千块?几个抱着膀子的年轻女孩就开始动摇了,互相交换着眼神,那个小帅哥也帮着劝她们。
零八年的东川,像餐馆打工、服装店营业员之类的工作,一个月的薪水也就千把块,易中兴开出的价码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不行,我们只答应唱歌跳舞的,”宋剪梅摇了摇头,t恤外面只套了件夹克衫,小脸被风吹有些苍白,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决。
易中兴眉毛跳了跳,那个何明易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就又笑起来:“没关系,你们不配合,那就不用继续了。预付的劳务费现在就退给我,让你们立马走人。”
小帅哥和年轻女孩们面面相觑,他们是群十七八岁就在社会上瞎玩的年轻人,凭兴趣组织了街舞队,有时候在迪厅表演挣点零花钱,有一分花一分,前几天从何明易手里接的劳务费,早就花得一干二净了。
宋剪梅也左右为难,她的钱已经交给了婶婶,现在哪儿拿钱还给人家?委屈的泪花在眼眶子里一个劲儿打转,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何明易鼓着眼睛咋咋呼呼的:“还不出钱?劝你们识相点!每人一千块不少了。”
易中兴抄着手不说话,一副笃定的样子,这群小毛孩子懂什么?要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不就三百块钱嘛,逼人家小姑娘当众脱衣服,像什么话?”齐然从舞台侧面转出来,朝易中兴撇撇嘴:“每人三百块是吧,我替他们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