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雪左文字抬眸,蓝眸宛如湖水般清澈见底,却又波澜不惊,他不过轻轻地扫了一番歌仙兼定,长长的睫毛扫了扫,轻道:“如此便是。”
“确实如此。”数珠丸恒次也开口应道,嘴角带着笑意。
歌仙兼定三脸懵逼,哈?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没有过多的纠结在这里,歌仙兼定将手心里的盒子放入江雪左文字的手中,“这是本丸里剩下的几颗种子,其他的已经被大家拿去了……”虽说大部分是被你弟弟拿走了,但是这个不好说出来。
“啊,谢谢。”纵使歌仙兼定没有道出后面的话,江雪左文字还是猜出了几分,他的目光在歌仙兼定头上束起的“冲天辫”上停顿了一秒,记得昨晚的梦里对方的发型并不是如此,而是放了下来,长长的那缕头发垂在额前随着他的动作飘动着。
在歌仙兼定脸上大写的问号面前,江雪左文字没有问出疑惑,只是颔首,转身回到自己的庭院,大抵是为了平时更方便吧,他这么想着,也就不在意这种简单的事情。
在庭院寻了一个角落将种子埋进土里,江雪左文字拿着水壶浇着水,眼看着泥土变得湿润,收回,露出一抹浅笑。
不若等未来它们发芽之时再告知宗三和小夜好了,作为一个惊喜,江雪左文字这么想着,决定之后自己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来浇水施肥,让它们茁壮成长,这样未来,小夜就会吃我种出来的柿子了!
他这么想着,转身走向游廊,手里拿着几块石子,凭着自己的感觉从指尖击出,只听几声锐响,鹤丸国永所设下的几个陷阱暴露无疑。
江雪左文字暗自吐槽对方的坏癖好,慢悠悠地从其中穿行而过,身形淡定冷静,他安全地到达游廊,抬手推开推拉门,只见其中已然坐了一个人。
红白相见的巫女服,一头黑发披散身后,身上带着一把折扇,泰然自若地端着茶杯品茶,赫然便是二楼据说被封印神隐却又自己突破了一小部分封印的审神者!
为了弟弟们而战,虽然萤丸更加有家长的风范,但是作为兄长的明石/国行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法替代的存在,正如在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心中自己的地位一样,都是绝对绝对无法代替的存在,那样一种想要去保护对方的心情,希望对方可以安全的心情,都是一致的!
江雪左文字扫了一眼地上的樱瓣,慢慢地起身,从明石/国行的身边拿起扫帚,打扫起庭院。
“诶?你在做什么?这是······我的工作。”明石/国行惊讶地看着江雪左文字的动作,睡意似乎此刻已经全部消散不见,虽然说一直说着偷懒,但是他还是知道该做的任务都是要完成的,只不过是不想做而已。
但是,这和别人帮自己做完全是两回事!
自己再懒,也只能够接受爱染和萤丸帮自己做本丸的内番工作,因为是兄弟,是伙伴,是彼此生死相依的存在,这样的相处已经充满了他们的生活点滴之中,这与眼前的江雪左文字是完全不同的,对方虽然是伙伴,但是绝对到不了让对方帮助自己工作的地步!
江雪左文字将樱瓣都扫到一处,低声道:“这是弟弟们樱吹雪的时候落下的樱瓣。”
明石/国行方才明晓,江雪左文字这是因为弟弟们飘花而弄脏了庭院,加大了他的工作量,所以产生了歉意,因此来帮自己工作。
无奈地捂额,明石/国行叉腰靠着柱子,看着对方把那些樱瓣都扫干净,方才道:“谢谢。”
对方的歉意是一回事,自己本身的工作又是另一回事。
明石/国行自认为自己纵使懒散也不至于连这种事情还分不清。
江雪左文字没有答话,仅是简单地摇摇头,转头离去。
蓝色的长袖荡起,那种特殊的清香在他甩袖时飘散,与空中淡淡的樱香交融,清明一片。
花落残叶,未见分毫生命的色彩,这大片的枯地上失去了太多,那水分早已蒸干,那仙人掌都难以抵挡此处的炎热,那日光不再是温暖而是灼热,鞭烤着世间的事物,不留分毫的余地。
没有雨露的滋润,没有河流的恩赐,没有生命的存活,但是那个庭院仍旧伫立于此。
那高大的红墙宛如新的一般,只有近看方才可以发现密密麻麻的阵法被雕刻其上,一直维持着墙壁的清洁与安全;那大门厚重无比,若非有那千钧之力,恐是难以推开分毫;浅薄的保护罩保护着这座庭院,忽隐忽现,时而荡起波澜,仿若不堪一击。
但是,凡是知晓时之政府机密之人,皆都知晓,这个伫立在荒地之上看似脆弱的本丸,究竟是拥有着怎样令人惊叹而恐惧的力量。
不是来自刀剑男子们的战斗力,而是整个本丸的审神者,那位优秀的审神者的身份与实力,才是真正令人所不敢招惹的存在。
这样一个本丸,这样一片地方,却又是独立地存在着,在这看起来似乎方寸不过四百里的地方,整个地方被拔地而起,在时光的溯流中伫立,未曾移开半分,所有想要来此的人,均得跨越时空的封锁,还有那随时袭来的时空逆流与骤风。
江雪左文字握紧怀里的那枚传送符,这是他们这一群演练的刀剑男子们能够来到此处的唯一凭证,若是失去了,恐是难以回归本丸。
他抬眸看着这间在众人口中都非常令人向往却又警惕的本丸,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大抵是因为这个本丸的结构和外表看起来和自己所在的本丸差不多吧。
江雪左文字这么想着,与鹤丸国永他们一同走向了本丸。
这大抵是自己第一次和鹤丸国永组队了······江雪左文字看着身边的鹤丸国永,发现他的神色非常严肃,褪去了平时玩笑的表情与语气,而是变得可靠起来,现在才真正地可以从他的身上感受到那样的一种“这把刀剑真的是在时光中度过了几百年的老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