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青黄相间的各种叶子,人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半山腰上,一个红墙灰瓦的小寺庙若隐若现。
这是一个早已废弃的破败的小寺庙。
早年,这个寺庙里据说有一个和尚,后来和尚云游去了,再也没有回来,于是这个小寺庙就彻底废弃了,慢慢变得破败不堪。
红墙早已斑驳,灰瓦也出现了漏洞,就连那扇原本厚重的大木门,也有一片已经倒掉了。寺庙里许久未有人迹,到处是蜘蛛结下的网,里面有一股难闻的腐..败味道。
就在寺庙侧边的厢房里,梁晓素被绑在了那张老旧的布满灰尘的木椅上。
她的手脚都被绑着,隆起的肚皮显得那么突出,身体丝毫不能动弹,就连嘴上也被塞了一块花毛巾——
“呜呜呜——”梁晓素惊恐地挣扎着,一头秀发已经变得凌乱。
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呜呜呜地喊着,她试图让这两个男人放开她!
她不知道这两个看上去并不邪恶的年轻男子为什么要绑架她,为什么要把她绑到这个乱糟糟破败的小庙里来?为什么啊?
“你别挣扎了,也别叫了!”郭伟看着她说,“没有人能听见你的声音!这个山上,很少有人上来,就连那些驴友都很少光顾这个地方!你乖乖的听话,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你的男人识相,能很快答应我们的条件,那么,你也可以很快地离开这里,我们说话算话!但是,如果你的男人不答应我们的条件,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梁晓素惊恐地看着他,他想干什么?勒索吗?要钱吗?还是要陷害李王?
“呜呜呜——”梁晓素拼命摇头,嘴里不停地发出声音。
“让你别叫了,你叫个毛啊!”郭伟看着她很是厌烦地说道,“你就是把嗓子喊破,也没有人能听到你的声音!你这么喜欢叫,一会儿我让你叫给你的男人听,不知道他听到你的声音会怎么样?是心痛呢?还是置之不理?啊?哈哈哈——”郭伟大笑着说道。
小郑看着郭伟这个样子,一时间心里游戏发憷!
这可是他妈的犯罪啊!怎么果然把这个女人给绑了呢?他到现在都有些弄不明白。
这个过程小郑只负责开车,郭伟负责绑这个女人,动作是那么利索,好像经过专业训练似的。真是有点可怕!
但是,现在已经这样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梁晓素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要干什么?是要钱还是要借她来威胁李王?如果是要钱的话,可能事情还不是那么复杂危险,但是,如果是要借着她来威胁李王的话,那就一定是政治对手干的!
只是,那会是谁呢?她有些猜不透。因为她不知道李王的敌人是谁。在她的印象中,李王是个随和而又慈祥的人,能与谁结仇呢?貌似不太可能。
当然,官场的“仇敌”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敌人,只要不是一派的人,就有可能成为敌人;只要是竞争对手,也有可能成为敌人,而这些敌人,从来都是隐藏得很深很深的,这一点她也知道。
只是,她还没有学会看透这个充满了凶险和暗礁的官场。
直到这一刻被绑架到了这个破败的小寺庙里,她才后悔,自己没有听李王的话,不好好在家呆着,非得跑到外面来。这下可好了,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就这么一次,就能把李王打击到极点!说不定连李王的政治前途都给葬送了啊!
梁晓素挣扎了一会儿,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这个时候,她要争取自己逃脱的机会,不能让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达到目的!
而且,她刚才一阵惊恐害怕,感觉腹中的宝宝也受到了惊吓,已经好久都没有动静了。
平常这个时候,宝宝是最活跃的时候,总是在她的肚子里踢来踢去,很是顽皮。
她很担心宝宝的安危!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最大的责任和心愿!
“宝贝儿,别怕,别怕啊——妈妈没事儿的,没事儿的——”梁晓素在心里安慰道。
然后她不再呜呜呜地叫唤了,而是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她估计,这两个人不敢对她怎么样。
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是要伤害她,而是要利用她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具体是什么目的,梁晓素还没有猜到。
她打算静观其变。
她闭着眼睛,停止了叫唤,保存体力。
郭伟看了看她,发现她闭上眼睛了,很怕她晕了过去。于是,他用手在她的鼻子上试了试,发现呼吸是正常的,这才放心地走开了。
他来到院子里,拨通了那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