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泰国北部,泰国北部虽然也是山峦纵横,但还是比缅甸北部好了许多,农地很多,矿产也很丰富,加上还有不少从中国云南境内流落到此的原明人,张定国在一次决定性的战役中大败泰国的阿耶陀耶王朝大军后,已经在泰北站稳脚跟了”
“陛下,微臣说这么多,想要说明的是,若张献忠一直处于正常状态,其实力应该比李自成强出许多,其本身以及手下的人才都比李自成高明得多,但自从来到成都后,张献忠便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直到他死去都是如此,若不是有张定国等人撑着,这支军队早就被其他势力吞并了”
“由于是这样,他哪里有心思还想到我国,还派人到南京来布局?当然了,南明自然也是有布局的,兴许是他们看到了我国在北京之役中的所作所为,他们故意将一些看起来刚正不阿的大臣子弟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我国对这些人还是很感兴趣的……”
“吕潜就是其中之一?”
“应该是,不过此人自从担任右参政来,除了对强制性分田地有所微词,其余地方还是中规中矩,但显然他并不是我国需要或希望的人才,他在金陵公司一案中国扮演的角色不能说是故意的,但推波助澜也是肯定的”
“牟国俊呢?”
“此人倒是悉心为大夏办事,陛下,您是知道的,锦衣卫实际上属于军官序列,与文官又不同,他们没有文官那样的毛病,咳咳,他们心胸狭窄,认为知识只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笃信‘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我国的全民教育实际上在他们心里造成的阴影实际上比均分田地还大,但锦衣卫就不同了,陛下,微臣可以担保此人无事”
“当…当…当…”
西北处钟鼓楼的钟声响了三声,按照大夏国的规矩,在白日里,是钟鼓齐鸣,而到了夜间,便只有钟声没有鼓声,也是为了不扰民。
凌晨三点了。
没想到自己初来乍到便忙起了正事,自己两个年轻的妃子还等着夜游秦淮河和莫愁湖呢。
隐隐有一阵困意涌了上来,但尼堪强忍住了。
“你等说说,李思恭去过一趟后,卜世仁他们会怎么做?”
孙秀宁说道:“自然是关灯睡觉,明日白天再溜之大吉”
王文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说他还是说道:“陛下,夜深了,赶紧回宫歇息吧,微臣会派人将城隍庙盯着,在陛下没发话前,不许他们出入……”
尼堪却摇摇头,“浑话!你如是这么一做,必定会惊动那些买过符纸的百姓,特别是他们崇敬的元无极,咳咳,宋献策,晚上,才是干活的好时候”
“陛下的意思是,现在就派人将他们围了?”
尼堪未置可否,突然说道:“你们有谁知道,在北大营与太平街、皇城之间为何会建造这么一大处城隍庙?”
王文慧说道:“自从陛下决定要来南京居住后,微臣自然不敢怠慢,将周围的地方都细细考究了一番,当然了,这都是姬甲伟、牟国俊等人的功劳,按照牟国俊的介绍,这恐怕与以前明国太祖与皇后年轻时经历有关,他们中的一个肯定受到过城隍庙的护佑或恩惠”
“当然了,就算如此,皇城北边就是龙广山,内城城墙紧挨着龙广山而设,龙广山与皇宫北城墙之间是一大片园林,园林的西边则是护城河,这个地方实际上就是皇宫内部之地,如果因为年轻时的经历建造城隍庙,则在龙广山附近建造就是了,还可以作为皇家庙宇存在,不知为何还要建在外面街市上?”
“可打听清楚此庙的确实建造日期了吗?”
“打听到了,应该是建于大明正式成立之前,当时东边的张士诚、西边的陈友谅都还在”
尼堪的眼睛里突然发出几道精光,这光芒被王文慧捕捉到了,一向善于察言观色并反应很快的他立即意识到一件事。
“在明初,无论是陈友谅还是张士诚,至少表面上的力量都不比朱元璋差,朱元璋在街市上建造城隍庙肯定不是为了方便普罗大众去上香拜神,而是为了……”
又猛地想道:“城隍庙的后门紧挨着太平门,而出了太平门就是玄武湖的码头,经玄武湖穿过一系列小山可以直达长江岸边的石灰山,靠近石灰山这一侧有三座外城城门,从北往南依次是观音门、上元门、佛临门,而上元门就在山中,还有秘密码头与长江想通”
“如果朱元璋是为了留下秘密通道,以备不敌陈友谅或者张士诚时逃走,那城隍庙就是关键的节点,因为你直接从皇城逃走,肯定会引起别人的主意,而让皇宫与外界有秘密通道相连,这也说不过去,再傻的帝王也不会这么做”
“也就是说,他们会先一步逃到城隍庙,然后再从那里逃到玄武湖上!”
“陛下!”
“去吧,估计已经走了,通知水师,立即封锁从南京附近五十里的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