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才下了不到十分钟,柳启南的黑子就方寸大乱,首尾不能相顾了。
柳启南皱着眉头说,“罗书记的棋艺果然不同凡响,我已经溃不成军了。”
罗子良点了支烟,轻轻吹了吹,才笑道,“不是我棋艺高,我以前就很少下棋,工作以后,碰都不碰了,可说是烂得一塌糊涂。柳叔下成这般结果,一是有意让我,另一个恐怕是心不在焉,心神不定吧?”
柳启南急忙摇头,“让是不会让的,让棋就没有意思了。其次,我也不是心不在焉啊,真的是棋艺不行。”
罗子良说,“下棋和喝酒一样,与心情有很大关系,酒不醉人,人自醉嘛,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柳启南就问,“罗书记何以知道我的心情不好呢?”
罗子良说,“柳叔,我住到你家里也有几天了,我好像没有听到你问过我,枪案的调查进展如何,有什么收获之类的。”
柳启南说,“罗书记说笑了,那是你们的工作机密,我能随便问吗?”
罗子良说,“柳叔不是外人,我们的工作,从来都没有回避过你,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柳启南说,“罗书记的相信,老朽很是感激,但事关政府机密,我自己有分寸。”
罗子良笑了笑,“我相信柳叔的为人,不会做出什么通风报信的事情出来,最多,杀人灭口罢了。”
“啊……”柳启南一惊,手上的棋子掉到了桌子上,隔了几妙,才慌乱地问,“罗书记这是何意?”
“开玩笑而已,柳叔何必那么紧张?”罗子良说。
“罗书记呀,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呀,再开下去,我的心脏病就出来了。”柳启南松了口气,挤出笑脸说道。
“开玩笑的意思是,杀人灭口确实不是柳叔做的,是别人做的,比如,小方。”罗子良缓缓地说。
“罗书记……”
柳启南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他呆怔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哎,看来,柳叔心情更加糟糕,无法再继续下棋了,好好的一盘棋弄成这样,都怪我,都怪我,说什么***呢?”罗子良自责地说。
“罗书记,您是怎么知道小方这个人的?”柳启南的心沉了下去。
“该知道的都知道,那个小方,真名叫曾辉方,现年二十八岁,学过武术,他跟着你已经有十个年头了,一直是你的得力干将,对你很忠心,唯你马首是瞻,今天晚上你出去,就是和他见面的……柳叔,我说得没错吧?”罗子良问。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柳启南最后一点侥幸之心荡然无存。
“柳叔呀,你刚才也说了,这是政府机密,侦破手段和过程不能披露啊,不过,你也不要灰心,等一会,可以告诉你结果,也就是说,那个王文旭会不会被曾辉方杀死。这件事情,就要等布控的干警们报告了,现在我也不知道。”罗子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