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窦文娟没好气是说:“这话该我问才对,你不是和那个韩静去她家了么,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闷酒?”
“我是去了她家,可她爸忙,回不了家,没有人陪我喝酒,我从她家出来以后,就来到酒吧补一补。”罗子良勉强笑道。
“骗谁呢?我看你的心情很不好,是不是她母亲不待见你?”窦文娟说。
罗子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反驳。
“我说对了吧?她妈妈自从老韩升了常务副市长,和人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变成了十足的官太太,眼高于顶,她瞧得上你才怪。”窦文娟揶揄道。
“我和韩静本来就没有那意思,她瞧不瞧得上我无所谓。”罗子良还是那句老话。
“走吧,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走,心情可能会好一点。”窦文娟说着就拉着罗子良出了酒吧。
和自己的秘书一起散步,罗子良感觉怪怪的,不是他拿捏,要摆架子。只是有些东西得把握好分寸,如果太过亲近,以后不好开展工作。
然而,窦文娟像是了解他心中所想似的,就说:“现在我们都下班了,我不把你当领导,你也不要把我当成你的秘书了,我们就随便聊聊,好不好?”
“我们上班的时候就在一起,该聊的都聊了,还能聊什么?”罗子良笑道。
“聊聊你的感情吧,我比较有兴趣。”窦文娟认真地说。
“你想知道也没关系,我以前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的时候,认识了团省委办公室的一个女孩,和她谈了三年恋爱,后来我被下放到唐平县一个偏远小乡以后,她就提出了分手。在那个小乡工作的过程中,遇到了韩静和她的几个同学,她们在那里实习,有过几次接触,如此而已。”罗子良索性都说了出来。
“你三翻五次地说和韩静的关系一般,为什么今晚上要喝那么多的酒,难道不是因为她么?”窦文娟又问。
“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感情的事情,是她妈妈的口气,好像我能成为开发区的管委会主任,是她家施舍的一样……”罗子良真是醉了,这种话居然跟自己的秘书去说。
“我明白了。但你也不必太过计较,这种东西也很难分得清楚的。”窦文娟正色地说。
“分不清?”罗子良斜了她一眼。
“是呀,大的方面来说,任命你为开发区主任,是组织的决定;小的方面讲,这是韩市长的大力举荐,这就变成了他的个人行为,你就应该对他感恩。所以社会上才会有朝中有人好当官的说法,才有那么多人去走后门,找关系。就像农民朋友进政府里面办事情一样,工作人员高兴了就给你办,不高兴了就为难你,别说什么应该不应该,职责不职责。”窦文娟说。
“你说得没错,虽然有很多规章制度摆在那,但毕竟都是人去做,人在执行。”罗子良忽然之间明白了很多道理,心情也豁然开朗了起来。
在工作上,他猛打猛冲,却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顺势而为。有时候也不能太过洁身自好,那样只能把自己孤立起来,造成人人敬而远之的结果。如果自己的地位保不住,又怎么施展自己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