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家店的老板娘就是他的老相好,他常常在那里洗他的大头小头。”知道罗子良只不过是一个司机后,那辅警打开了话匣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噢,有权真是好呀。”罗子良感叹道。
“可不是呢,如果不是为了这一点,谁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呀?”辅警说道。
“我看你们油水挺足的嘛,今晚上罚了那么多的款,发票都没有开,这还不是揣兜里了?”罗子良笑笑。
“也不全是我们的,我们只抽百分之二十,剩下的交警务室账上。”辅警说。
“交警务室账上?那就是交公了。”罗子良恍然大悟。
“公个毛线,都被那些有编制的人大吃大喝掉了……喂,你怎么还不走?”到了这时,那辅警才发现一直坐在车上,这让他很恼火。
“我这不是和你说话投缘么?聊一聊怎么了?”罗子良只好开车。
“我可没时间和你瞎扯淡,再说,惹我们警长生气,后果很严重。”辅警叹了口气。
“难道为这么一点小事,会开除你不成?”罗子良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这可说不准,在警务室,一个警长要是开除一个辅警,那是很简单的是。”那辅警说。
“一个警长的权力那么大呀?”罗子良不由有些好奇。
“有编制的他动不了,像我们这些人,一旦被开除,他又有一笔收入了。”那辅警说。
“开除别人,他会有收入?”罗子良有些不相信。
“咳,这你就不懂了吧?把人开除了,就少了人,他就上报招人。虽然招录人员明面上有一定的程序,但你不意思意思,谁会要你呀?”那辅警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如果我也想成为一名辅警,得花多少钱?”罗子良问,他把车速降得很低,尽可能了解多一点这些内幕。
“这就看你有没有熟人了,如果有熟人,三万块钱就够了,没有熟人,最少得五万。”那辅警说。
“五万?你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多,那意思就是白干一年了?”罗子良问。
“如果仅靠这点死工资,一年不够呢,不过,有油水的地方多了,勉强还行吧。”那辅警说。
“不就是抓那些寂寞的男人么?抓多了,别人怕了,自己解决,你们上哪找油水去?”罗子良又笑了笑。
“除了这个,还有抓赌,抓车……唉,反正不跟你多说了,如果你也想加入这一行,到时你就知道了。”那辅警说话还是有所保留。
“那就说说你们宋警长吧。他和那个老相好的事情。”罗子良说。
“他那老相好真是漂亮,我们宋警长把她睡也睡了,每个月听说还拿到一笔保护费……”那辅警对这个也很清楚。
“这就是老相好?又吃又打包!”罗子良呸了一声。
“叫是那样叫嘛,实际上就是那个开浴足店的老娘们有点姿色,想要找个保护的,就搭上了我们警长,不给好处费,谁搭理她?倒贴我们警长的人多的是!”辅警说。
说话间,车子开到了三桥浴足店。
车子一停,店里面走出一名三十多岁身着便装的男子。这名男子看了看这辆车的车牌,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