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呀地抬起头来望着这个不速之客,心里有一丝丝的不满和戒备。
罗子良盯着那张黑白相片看了几秒,然后做出了令那对母女感到很意外的举动,他对那张相片中的男人深深三鞠躬!
“你是谁?你认识我爸?”那个女孩子抬起泪眼,一张明媚动人的清秀脸颊露了出来。
“我叫罗子良,开发区新来的主任。”罗子良轻轻说道。
“你?你是新来的主任?你……”那位母亲的脸色终于变了,苍白如纸,本来平静的眼睛出现了震惊、不甘、愤懑的复杂感情。
罗子良看着那双痛苦想要吃人的眼睛,迷茫了。
那位母亲的眼睛里表达的意思好像他就是她家的仇人一般,他和她们本来不认识呀,他只是看到那个男人的相片才知道,她们祭奠的人就是前任开发区主任,冯海科。他看过前任主任的简历,包括相片,也知道他是遭遇车祸去世的。出于对前任老领导的尊敬,他才鞠躬致意的。
“你是开发区新来的主任?”那位母亲嘴里不停地念叨。
“没错,我就是新来的开发区主任,今天刚上班。”罗子良只好回复着。
“老冯啊老冯,你睁眼看看吧,你看看这位就是开发区新来的主任,三年来,你每日每夜地奔忙,到头来捞到什么好呢?”那位母亲没头没脑对着那张相片悲痛诉说。
罗子良听得一头雾水,越听越瘆得慌,这是哪跟哪呀?
那位母亲念叨了一会,忽然发现罗子良还没走,就对他咆哮道:“你为什么还不走?快走,我家老冯不想见到你们这种人……”
罗子良看到她神色很悲愤,但说的话自始自终有礼有节,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就耐心地说:“不是,这位阿姨,从您话里的意思,我好像是害死冯主任的人一样,可是我以前从未见过冯主任呀?”
“你从来没有见过我家老冯,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开发区主任的?这么年轻,凭什么?”那个阿姨质问道。
“怎么当上的?那是市委的任命!至于年轻,那我就没法解释了,再说,开发区主任一职根本就没有年龄限制的。”对于这些问题,罗子良依然一头雾水,哭笑不得。
“那我问你,你是什么来头?家里人是做什么的?”阿姨又问。
“我家八代贫农,父母在唐平县老家种田,没什么来头。”罗子良真的很无语,这位阿姨像政审的官员一样,查祖宗八代呢。
“你是唐平县的?那你做开发区主任之前是做什么工作?”那阿姨很好奇。
那个女孩子一直静静地看着罗子良,盯着他的神态,不放过一点点细微的东西。
“我在唐平县做副县长,不过我这个副县长去南海省滨海市挂职了,不在唐平县上班,头几天才回来。”到了这时候,罗子良只有极力配合好问话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位阿姨愣了一会,才说,“我以为你是害死我家老冯的一伙人呢……”
“冯主任是被人害死的?”罗子良这才真的愣住了,害死一个官员,谁那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