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也有很多人可以选,雷英东啊,贺鸿升啊……哦,这两个家伙都有老婆了,无所谓了,总之香港不会只有宋天耀一个单身青年吧?”谭经纬翻翻眼睛,不屑的说道。顾琳珊自己走到酒柜旁,倒了杯红酒,端在手里慢慢嗅着:“单身青年很多,能入贺贤法眼,动了逼对方在香港走投无路,来澳门为自己做关门弟子的,恐怕就只有宋天耀
。”“啧啧啧,这种大人物的心思真难猜,器重一个年轻人,对方在香港有自己的事业,之前也许拒绝过大人物的邀请,所以大人物准备再给年轻人一个机会,挖个坑,逼年轻
人在香港走到绝路,最后只能去澳门归于自己麾下?他不怕年轻人头脑一热,反噬其主?”谭经纬伸手接过顾琳珊手里的红酒杯:“谢谢。”
顾琳珊自己又取了个酒杯,继续倒酒:“宋天耀如果真的逃出生天,去了澳门,会头脑一热?”
“他逃不出去。”谭经纬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谁卷入这场风雨,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顾琳珊若有所思,随后淡淡开口:“永安百货这次与救总签订的物资合同……”“顾小姐是生意人,当然例外,合同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物资也是救总临时采购,用来救济调景岭的国军将士,怎么会牵扯顾小姐你呢?我能干净的吃下曾春盛那些资产,自然也绝对能说清楚顾小姐的永安与我之间这笔钱的流动,我刚才说的是爱国人士,尤其爱的不是中华民国的那些人。”谭经纬用空杯与顾琳珊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
干杯,泰国人干的不赖,你说的有道理,宋天耀去了澳门,也不会马上头脑发热,泰国人看起来也一样。”“宋天耀最擅长的就是搅混一池水,然后浑水摸鱼,傻瓜才会下水,在他搅浑的水里,在他已经谋划好的规则步骤里和他斗,很简单,他要搅浑水,那就逼他和你一起明牌
就是,什么牌都亮明在桌面上,怎么打,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顾琳珊喝了一口红酒,说道。
谭经纬点点头:“他想暗中首鼠两端,现在逼他站队,不错不错,我喜欢,暗中勾心斗角的活儿我不擅长,我还是喜欢战场上那套规矩。”
“战场上和商场上有什么规矩不同吗?不都是胜者为王吗?”顾琳珊问了一个问题。
谭经纬仔细的琢磨了片刻:“我觉得还是有一些不同。”
顾琳珊侧过头看向谭经纬:“是吗?说来听听。”“战场上战败,可能不会死,但是商场上战败,比死了更惨,而且商场上的人,心肠要比战场上的人更狠。”谭经纬耸耸肩:“就好像曾春盛,很可怜,不过是想赚一点点钱
,可是你看他的下场?啧啧,贪之一字害死多少人,他要是有顾小姐你一半的头脑,我就不需要和你合作了。”
“那你贪不贪呢?”顾琳珊看向谭经纬:“不用回答我,看这次的结局就能知道答案,夜深了,收收你那点儿欲望心思,早点回你的酒店休息去吧。”
说完,顾琳珊转身踩着高跟鞋朝琴房外走去。谭经纬端着酒杯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自嘲一笑:“想太多了,有欲望都不会找你,倒是于世亭的养女,啧啧,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