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决沉着脸起来:“什么酒给二皇子都喝醉了?”
那货不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嘛,这才喝了多少,怎么就醉了?
容隐好焦灼:“刚开始大家喝的都一样,从将军府那边搬过来的女儿红,后面说是有太后娘娘赏赐过来的桃花酿,二皇子跟蒙副将军就改饮此酒了。”
这说着往老侯爷的脸上看了看,容隐低了低音调:“不都是人家安排的嘛,说什么酒不是喝,桃花酿不比女儿红差,所以就……”
再说下去,他生怕挨某人的打。
要说抠门,谁还能抠过他家老侯爷,那个扣……啧啧啧,能要命!
谁家娶媳妇儿不是自家准备酒水,他倒好不但酒水是从将军府直接‘顺’过来的,就连帮忙的伙计们也是直接从将军府打包,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闲着也是闲着。
对了,说起这个,容隐就不得不提侯府房屋修缮的费用了,据说都是老侯爷一手从圣上哪里‘哭’来的。
说什么他两袖清风,这些年勤俭持家习惯了,可人家冷知夏是将军府的宝贝疙瘩,万万不能亏待了。
据说他哭的实在可怜,感动了圣上答应承担侯府房屋修缮的费用,谁料到,人家第二天就把‘星月阁’的项目给安排上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光前前后后修缮加新建就花了圣上近十万两雪花银。
这还不算,他又跑去太后那里哭穷,说什么他一穷二白,要不儿子的婚宴就随便请大家吃碗面条子好了,反正他就那么大的本事。
求人办事还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死样。
太后听了没差点气晕过去,不得不主动替他承担了宴席花销,是又亲手挑选丫头下人给侯府,还专门配自己的厨子为宴席掌勺,可想而知她老人家对南宫决的疼爱。
再看那某扣扣,此时此刻人家笑的双狐狸眼都快要眯成了一条缝,身上这套衣服倒是好看。
看惯了他穿补丁衣服的邋遢劲,锦袍加身好不霸气。
听说二皇子喝醉了,他慢悠悠:“年轻人喝醉了正常,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公孙瓒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二皇子?是当年那孩子?”
老侯爷脸色稍变,了然了个‘嗯’字,重回原位品茶,不再有话语。
“算算看,那孩子也有十六七了吧?”公孙继续。
老侯爷眉眼清楚一变,话语生硬起来:“关心他人做甚,不会忘了我家儿子才是今日主角。”
明显在回避某些问题。
连容隐都听出了老侯爷的不乐意。
公孙瓒还是那般波澜不惊:“不想说就算了,这不顺嘴问一句嘛,你个老东西还不乐意了。”
见南宫决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公孙瓒切换上笑意,不紧不慢:“我跟你爹玩笑开习惯了,不用管我们,赶紧忙你的事去。”
南宫决面色依然那般冷冰,也就看了眼公孙瓒,抽身大踏步走开。
容隐狗腿子一样,跟在其后,亦步亦趋:“侯爷,过来时我有看到三公主的人鬼鬼祟祟过来过。”
“人呢?”南宫决放慢了步子,等容隐前来。
容隐:“被我们的人打晕拖到了柴房,怕是还没醒来。”
南宫决顿足,沉吟半响,道:“弄醒来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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