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白光。
阎魔爱只是看了一眼哈娜便收回目光,下一瞬,无数发丝从地面的砖缝中伸出,牢牢禁锢住四名巫师的手脚。
逐渐收束的金色发丝把四人捆成“大”字,阎魔爱有条不紊地把缝隙女孩找来的血液一瓶瓶放到木屋空间的角落里。
“呃啊!可恶,动不了!”梅比斯的巫师帽掉到地上,想要挥舞手上的魔杖却做不到。
“这是什么东西!是这个东方人的能力吗?”较年长的巫师努力扭转手腕,魔杖逐渐指向阎魔爱,突然他爆喝一声,“Incendio!”
火焰从魔杖尖端喷涌而出,肯特闭着眼挡在阎魔爱身前,可疼痛没有袭来,睁开眼时,只见一名白裙女子不知何时出现握住了巫师的魔杖。
“所以说人类就是无知啊,阎魔爱,要杀了他们吗?”萨玛拉轻松捏碎半截魔杖,笑看向阎魔爱。
阎魔爱则是面无表情地看向梅比斯,道,“所以,你们要那么多肯特的血液做什么?”
梅比斯咽了口唾沫,强颜欢笑道,“炼金,用肯特的血液会大幅提高炼金的成功率,那样可以省下更多材料的钱。”
“这样啊……萨玛拉,松开他们。”阎魔爱转向萨玛拉。
萨玛拉有些犹豫,道,“我还是想杀了他们。”
阎魔爱叹了口气,道,“你杀不死他们。”
萨玛拉嗤笑一声不再说话,四人身上的发丝开始收束,他们的骨骼咯咯作响,嘴巴却被发丝缠住发不出声音。
肯特看着表情痛苦的四人,不忍心地躲到阎魔爱身后,拉住阎魔爱的小拇指。
就在哈娜的意识开始模糊时,一道金光从门外射来,一柄金色长枪刺断了萨玛拉的头发停在萨玛拉的眼前,随后又快速飞回它主人的手里。
“阎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蝉妖,还有白芍。”阎魔爱平静地看着进来的少年少女。
白芍扫视了一圈周围,随后目光停在了萨玛拉身上,周身飘出舒张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符箓。
夏鸣蝉挠了挠头发温和道,“阎小姐,能不能让你的同伴放他们一马,在西方国度巫师的地位还是不低的。”
阎魔爱看向萨玛拉,萨玛拉啧了一声,瞪向阎魔爱道,“为什么她那个黄纸上有你的气息?!”
“所以在不动用规则的情况下你打不过她。”阎魔爱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们应该还有一个同伴。”
萨玛拉自然不可能为了杀四名人类而遭到规则的反噬,不爽地收回头发,哼了一声瞬间消失。
四名巫师跌坐在地上劫后余生地大口喘着气。
白芍绕过四名巫师走到阎魔爱面前,看着躲在阎魔爱身后的肯特轻声道,“你……和我走吧,我的血随你吸。”
肯特摇了摇头勾着阎魔爱的手指道,“我要和姐姐走。”
白芍又看向阎魔爱,两人面无表情对视了一会儿白芍率先败下阵来,开口道,“能不能麻烦你把这孩子交给我。”
阎魔爱看着白芍一言不发,几乎把“你觉得呢”写在脸上。
“好吧。”白芍遗憾地抬手捏了捏肯特的脸颊,“如果以后你碰到一个叫药女的女人,麻烦你告诉她一声,白芍等不了她五百年。”
肯特乖巧地点了点头默默记下,白芍这才看向阎魔爱疑问道,“你不在霓虹待着,来英格兰做什么?”
“玩。”
“这样啊……”白芍思考了一下,余光瞥到蹑手蹑脚想要离开的四名巫师,眼睛一亮盯着阎魔爱道,“我记得师姐说过你有「死亡」的权柄对吧?”
阎魔爱点头。
“你知道在西方,怪异又被叫作「神」吗?”
阎魔爱点头。
“其实我们最近在调查一个自称死亡神教的邪教,他们的目标就是召唤死神,你想不想去看看?”
阎魔爱点……果断摇头。
“那好,马娇正在监视死亡神教的教徒,我可以带你去找马娇。”
阎魔爱无语,深吸一口气道,“我没兴趣,我要去北欧。”
“那可太巧了,死亡神教就在北欧,我把马娇的位置给你。”白芍从袖子里摸出黄纸毛笔,画上阎魔爱看不懂的符纹后折成纸鹤状递给阎魔爱。
“我……”阎魔爱刚想拒绝就看到白芍那向来平静的双眸流露出些许恳求。
“知道了,我去看看。”
阎魔爱无奈接过纸鹤,看向四名巫师,叫住了梅比斯,“站住,你跟我一起走。”
“啊?我能问问为什么吗?”梅比斯干笑着看着阎魔爱。
“你们四个中你背后的势力最强,带上你能省事不少。”
“你调查过我们?什么时候!”
梅比斯汗毛倒立,被人摸清底细的感觉不好受,她攒住口袋里的圣水,准备喝下去殊死一搏时,缝隙女孩从阎魔爱的头发中钻出,看着梅比斯道,“别搞你那些小动作哦,要是我家小姐生气了我可拦不住。”
梅比斯四人身体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缝隙女孩,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哈娜更是捂着嘴干呕起来。
“这……这是什么啊……神明吗?”
阎魔爱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反正在缝隙女孩出来后梅比斯他们就变得异常听话。
“霓虹的怪异?没关系吗?”白芍看着缝隙女孩问向阎魔爱。
阎魔爱不解,“怎么了?”
“西方的怪异被叫做神,基本上不会主动伤害人类,你们霓虹的怪异不一样吧?应该厌恶甚至憎恨人类吧?就像那个阿麦瑞卡的怪异那样。”
“也许吧……”阎魔爱只知道缝隙女孩不信任人类,至于厌不厌恶她就不清楚了。
“算了,反正这里不是华夏随你吧,拜托你照顾一下马娇,可以吗?”
“嗯。”阎魔爱点了点头招呼道,“缝隙女孩,带上那个女巫,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