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实在是太过冒险,以臣之见,不如先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不怕他不肯说实话!”
确实也不排除这种可能,那郎廷佐虽然做到一省总督,却始终只是个汉臣,鞑子往他府中派一名眼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细想起来也有些蹊跷!这段时日来李元利并没有令人限制何庆琳的行动自由,可他既没有做出打探大兴军和李元利的举动,也没有趁此机会逃离南京。
如果这马夫真是鞑子的细作的话,李元利倒要佩服他的隐忍和胆量了。
“尤烈!你带几个人去将何庆琳叫来见我!”无论他是哪路神仙,李元利都不想再和他继续捉迷藏,将他叫来开门见山地问个清楚,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见尤烈摩拳擦掌地要出去叫人,李元利又连忙叮嘱他道:“你跟他说明我有话问他,如果他没有反抗,就不要动手!”
“我知道了!”尤烈嘿嘿一笑,“我一个人还真没什么把握能够降服得了他,他如果肯乖乖听话来见王爷,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情况不明,他如何会轻易动手暴露身份?你只管去说我有话问他,包管他老老实实地跟你过来。”
果然不出李元利所料,只过了盏茶功夫,尤烈便将人带了过来。
门外亲兵先对他搜身,这倒不是针对他一个人,所有不明来历的人见李元利之前都要确保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刺杀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尽量避免。
“小人拜见王爷!不知王爷传小人来有何事相询?”身着粗布对襟褂子的何庆琳进来在一丈开外便躬身行礼,但却没有跪拜。
李元利也不计较这些,却突然开口问道:“何庆琳!你师从何人?”
这马夫原本以为李元利要啰嗦几句才会进入正题,没想到一来便问了这么一句,不过他反应也不慢,立即便低着头回道:“小人这养马的手艺是祖传下来的。”
“别装糊涂!本王问的是,你这一身武艺从何而来?”李元利坐直了身子,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这几年来李元利身居高位,习惯了发号施令,经常在他身边的人可能还不觉得,但在此刻何庆琳心中,却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势和压力。
饶是他身为习武之人,先前表现得也是不卑不亢,此时心下也不免有些惴惴。
不过身怀武艺也不是什么罪行,他留在这王府之中,确实是有自己的目的,但他也没有做过任何对李元利或大兴军不利的事情,想到此处,何庆琳挺直了身子,抱拳向李元利道:“回禀王爷!家师乃是出家之人,名讳上宗下衡!”
“出家之人?是拜三清还是信达摩?”
“吾师身为太上混元全真龙门派宗字辈高道,自然是皈依三宝、供奉三清!”
“如此说来,你也是全真弟子?”
先前这何庆琳还显得有几分自傲,此时听李元利如此一问,脸上顿时就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这个……家师还没有收我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