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坊邻居。”
“冒昧!敢问这位将军说的这名马夫是否姓何?”这时张怡却拱手向白可俾问道。
“正是,好象是叫何……什么林,他还说他侍弄马的手艺是祖传的,南京城许多人都知道他。”
“没错了!王将军,这马夫叫何庆琳,他的祖上早年曾任南京典牧所牧监监正,后来马政废驰,何家也渐渐衰败,沦落到给人养马为生……”
原来这张怡以前的家宅离何庆琳家不远,也是在清兵划出来的驻兵之地,当初清军强行驱逐百姓,就连财物也不许搬走,弄得很多人家倾家荡产,这张怡和何庆琳都是其中受害者,现在听白可俾一说,便把这人想了起来。
王拙见这老先生口若悬河,似乎要将这何庆琳祖宗八代都要说个清楚,连忙向他拱手道:“既然张先生也认得,那肯定就没问题!白可俾,你去将他叫来,为王爷向导!”
白可俾拱手领命,又对张怡作了一揖,然后才转身往马厩方向跑去,也没用多久,便带了一人前来。
李元利转头一看,只见这人大约三十出头四十不到,头上戴了一张网巾,只比自己略低,身材却十分挺直,一脸乱篷篷的胡子和一件破烂的短褐让他看起来穷困潦倒之余,又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意味。
李元利有些意外,他刚才还以为这马夫是个无家可归的老汉,原来却是个壮年男子。
尤烈不动声色地向李元利靠拢了一些,悄声说道:“王爷!这家伙有些本事!”
李元利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看出来了,这男子体形端凝稳实,身板挺直而且精气神十足,没练过武的人哪有这等形象?
白可俾向王拙禀道:“军长,马夫何庆琳带到!”
“……这倒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带他去先见过王爷!”王拙仔细看了几眼,然后才点了点头道。
“小人参见汉王殿下!”何庆琳上前两步,却没下跪,而是对着李元利作了一个深揖。
李元利也不在意,当然更不会去问他如何知道自己就是汉王这样的问题,他呵呵一笑道:“这位……壮士免礼!”
“今日本王初进这总督署,就劳烦何壮士了!”
何庆琳道:“小人敢不从命!”
“如此甚好!何壮士,这眼前两栋楼,原来是何用途?”
“此为东、西朝房,东朝房曾为督署的吏、户、礼三科,西朝房曾为兵、刑、工三科。”
原来是总督署官吏上班的地方。
穿过东西朝房中间的过道,众人跟在何庆琳后面到了大堂。这次何庆琳不用李元利发问,便开始介绍起来:“此为督署正堂,总督坐堂之处。大堂后有东、西厢房各一,有穿堂与二堂相连。穿堂东面的院子原来是戈什哈们居住。”
“戈什哈?是什么东西?”李元利是真不懂满语,倒是王兴前两日抓了不少郞廷佐的戈什哈,因此便笑道:“王爷,这戈什哈可不是什么东西,就是侍从护卫。”
众人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