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在他们可不能进去,想来此时全都在帐外等候,自己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可有点不大好看。
不多会便到了大帐之外,果然各军、师主官全都站在帐外等候,就连李定国也不例外,李元利有点不好意思,拱手道:“诸位,久候了!”
众将连忙曲膝行礼见过王爷,这眼看就要取南京了,大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再也不能跟以前一样随便了。
“免礼免礼!诸位这就进帐吧!”
“谢过王爷!”诸将七嘴八舌地应过,然后跟在李元利身后进了大帐,分左右立在两旁,中军大帐之内可没有他们的座位。
李元利等大伙都安静下来,这才轻咳了一声道:“全赖将士用命,南京周围已经扫清,接下来就是收复城池,诸位有何建议,尽可畅所欲言!”
“不过在这之前,咱们先请宁人先生将南京现在的情形讲述一番,让诸位心里都有个底。”
李元利侧身将手一引,身后的顾炎武连忙站上前来,拱手为礼,“各位将军,学生来往寄居南京多年,对南京地势还算熟悉,今日便将所知尽告于各位将军!”
“南京城内外四层城郭……”
刚说得两句,却有亲兵进帐来禀道:“王爷,城内伪江南总督郞廷佐遣信使前来,王爷是否接见?”
“如果不是献城投降,便叫他赶快离去,否则就把头颅留下!”大战在即,李元利没时间也没心情和他啰嗦。
不多一会,那亲兵又进来禀道:“王爷,那信使说正是为了献城之事!”
李元利其实是真不想和城内鞑子啰嗦,都兵临城下了才来说献城之事,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顾炎武却道:“王爷,且看看他怎么说,要是不合心意,再将他赶出去也不迟。”
李元利点了点头,亲兵出去不一会便领了一个文士装扮的人进来,离得老远便跪下来道:“学生陈鸣佩参见汉王殿下!”
“下跪何人?”李元利没来由地一阵烦燥,说话也十分不客气。
“学生乃郎督幕友!今只为送书信而来。”
“看你这样子,分明就是汉人,却为何甘愿卖身胡虏?”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学生也只是为了糊口而已!”
李元利本想再斥骂他两句,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必要,等过几日取了南京城,再慢慢清理这些败类不迟。
“将信拿上来!”陈鸣佩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尤烈上前去接过来转呈给了李元利,只见那信封上只写了一大一小两排字,正中间是“李来亨将军亲启”,左下角则是“辽东郞廷佐拜上”。
李元利“哼”了一声没说话,尤烈将信封拿过来,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只轻轻一划,然后从里面将信纸拿了出来。
“大师到此,即当开门延入,奈我朝有例,守城者过三十日,城失则罪不及妻孥。今各官眷口悉在北京,乞藩主宽三十日之限,即当开门迎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