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归我们管,甘辉派了人在那儿驻守。”
陈观问道:“一个码头能停三百多条船?”
“呵呵……溪尾就有两个码头,而且都不是大船,用绳缆往岸边树上一拴就行,哪儿需要多大的地方。”
“那有多少人驻守?”
“白日一领,晚间则只有一班人值守。”
“一领?一班?”陈观皱了皱眉,谁知道特么的这到底是多少人!
苏明看不清陈观的脸色,但他能听得出口气,连忙又道:“每领四十八人,每班只十三个人,六名刀牌手,四名弓箭手,另配三名伙兵。”
“才这么点人?”
“这晚上黑灯瞎火的,多数人都看不见,也不会有大股敌人来攻。他们也就起个警戒的作用,只要发现不对就敲锣。”
“那咱们这就动手,时间不多了!”
黄梧却道:“陈兄莫急!等下我亲自去溪尾,担保不会出什么纰漏。只是三百多条船,不知你们有没有那么多人将船驶到对岸?”
这些船虽然多数是一两个人就能开动的小船,但也有几十艘乌尾船和铳船,这两种船一次可载四五十人,至少需要五名船工才能开动,大兴军总共才来一千人,而且里面会驾驶海船的也没几个,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人手确是不够,这事还得请两位兄台想想办法。”既然黄梧在提这事,那他肯定有办法解决,陈观也不客套,马上就向他提出了请求。
“不如这样,等下我和苏兄弟分头行事,我带人去解决溪尾甘辉的人,苏兄弟现在入城去召集会驶船的兄弟,到时一次就将船驶到对岸,以免夜长梦多!”
陈观点头道:“如此正好!我带人和黄镇将一同去溪尾。干这事我们在行,包管不会让他们发出声音。苏兄那边也小心一点,千万不能惊动了甘辉!”
“陈兄放心!我们和手下的兄弟先前就说过此事,不会出什么问题。”苏明向二人拱了拱手,带了两名亲兵转身回了西门。
陈观叫了十名特战队士兵换上郑军的衣甲,加上黄梧的十多名亲兵,一行二十多人沿着河岸开始行动,又经过了四个不大的码头,这才到了溪尾。
还离得几十步远,就看到河岸上有火光,黄梧低声对陈观道:“前面就是了,现在他们应该都还没睡。陈兄!要不让我先去说降他们?就这样杀了实在是于心不忍。咱们军中,多半都是闽南的乡亲,很多人都是沾亲带骨的……”
“万一说降不成,反而惊动了甘辉,那岂不是坏了大事?若没有十成的把握,不可冒险行此着!”
“甘辉就是这海澄人,他麾下士卒多半都是海澄人,而且善于操舟,若能说降他们,对大军多有裨益!”
陈观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情不保险,正要开口拒绝,黄梧却又道:“陈兄放心!我带人过去,他们绝对不会防范,到时将他们都捆绑起来,即便不降也示不了警,绝对不会出什么纰漏!”
这黄梧就是漳州人氏,离海澄也没有多远,说起来都是乡里乡亲,因此不愿过多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