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的再啄一下,那表情,像是偷了糖果的小孩子。
薄斯幸彻底松开了穆夏,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拿过旁边的筷子,夹了一块鸭脖递过来。
穆夏却是浑身的不自在,“我自己来吧?”
“张嘴。”薄斯幸语气坚定。
今天他是跟这鸭脖杠上了。,
他千里迢迢带了这个过来,可全指着它讨夏儿的欢心,他不得把握这个好机会,拼命的给夏儿使殷勤怎么行?
“夏儿。”
“嗯?”
“我知道穆儒风绑架了你母亲,用来威胁你……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在调查了,一旦找到你母亲,我再接你出来。”
薄斯幸眼中夹杂着心疼和复杂。
他来之前,可是把穆儒风的老底儿都查了个通透,他这些年为了能在榕城站稳脚跟,所做的那些卑劣的事情,明里暗里使过的手段,他都清楚的很。
穆儒风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
况且现在还是在他的地盘,薄斯幸也想高调现身,用自己的能力保护穆夏。
然而他现在还不是现身的好时机!
他还没有找到穆夏的母亲,甚至没有一点线索。
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万一被穆儒风发现薄斯幸已经来了榕城,那一切将难办很多。
“薄狐狸。你真的要牵扯进来吗?”穆夏抿了抿唇,面色担忧,“穆儒风,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很多……”
论城府和成就,穆儒风跟薄斯幸,她真的分不清,到底谁更胜一筹。
所以她有诸多的担心,如果薄斯幸没有来也就算了,可是他来了,并且像孤独奋战的自己伸出了援手。
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
如果是她,她也愿意跟薄狐狸同患难,共进退的。
所以,她其实已经默认了他的援手,默认了他的帮助。
只是还是会有很多担心,毕竟现在的穆儒风,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内敛的穆儒风了。比之以前,他更深沉了,也可怕了很多。
“薄狐狸,我不想你冒险。”
如果可以,她真想靠自己的能力,救出母亲。
但是她也明白,如果单是靠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将被软禁的母亲带走的。
恐怕还没走出穆儒风的势力范围,就已经被他的人,拎着重新扔回去的。
穆夏正理不清纷乱的头绪,忽的手背一暖,是薄斯幸的大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夏儿,你要相信我,要对我有信心才对!”
穆夏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去昨天答应了穆儒风,今天配合他来参加这个晚宴,明天他就有可能要带我去看我母亲。”
“那正好。”薄斯幸紧紧握着她的手,“你明天放心的跟着他去,我会一路跟着你,暗中保护你。”
穆夏心头一跳,“可是这么冒险……穆儒风的疑心很重,我怕要是被他发现了……”
“不会的夏儿,相信我,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穆夏沉吟片刻,才问:“薄狐狸,你在这边,有什么朋友,或者认识的人吗?”
他本事再大,在榕城也不会是穆儒风的对手。
要是他在榕城有认识的朋友,或许可以帮上一点点的忙。
薄斯幸看出她的担忧,宽慰道:“放心,我有认识的人。倒是你,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跟我说的吗?”
穆夏:“你是说,当年的事情?” “嗯。”薄斯幸点头,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轻柔一吻:“你跟穆儒风,还有那个房地产老板的事情。夏儿,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管外面怎么说,我只听你跟我说的,我也只信你跟我说的。只要你说
的,我都信。”
穆夏咬咬唇:“好……”
她目光犹豫的看了薄斯幸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而在薄斯幸听来,却像是一幅回忆录慢慢在面前展开——
大雨滂沱的夜,年仅十六岁的穆夏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汽车里,驶离穆家大院,送去了那个房地产暴发户老头的家里。
窗外是黑漆漆的夜,不时有雷声震耳,雨水噼啪。
有冷风从窗台吹进来,手脚被绑着的穆夏狼狈的斜躺在床上。
“呜呜……”她的嘴里被塞着废布,只能发出呜呜不清的声音。
她弓着身子想要从床上站起来,好不容易挪到床边,却一个不稳,直接“咚”的一声,从床边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穆夏看见,一个面容跟穆秦康差不多沧桑的中年男人迈步走进来。 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掉在地上的穆夏,举步急走过来,穆夏吓得连连后退呜咽,可还是无法阻止那个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