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沉静的侧脸,胸膛里一股无名火,也不知何处发泄,凑近了她,想叫醒她。
不过这时候,许翊已经悠悠转醒,睁开一双迷蒙的美眸。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谢明堂,幽暗的路灯光跳动在他的脸上,原本端正文雅的面孔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他才二十七岁,但看起来却已历经沧桑。
他的目光与许翊对上,她呼吸清浅而秀气,那么近的距离,借着酒精的蛊惑,她靠过去亲吻他的嘴唇,心跳如擂鼓,紧张的要死,她告诉自己,只此一次。
他放在档位杆上的手,动了动,却没有推开她。
这是她的初吻。她给了谢明堂,心里惊慌满足而激动。
谢明堂反应过来准备推开她时,她已经主动退开,推开车门落荒而逃。
一个吻,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实际上,谢明堂和许翊心里都明白,改变了,而且还变了许多。许翊对谢明堂,喜欢的念头一旦明确,就如火山爆发,势不可挡,一发不可收拾。可她内心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何止太大。她对他的感情,是依赖,是情怯,是景仰,是奢望,是无人可以取代的特
殊存在。
谢明堂对许翊,却多了一份理智与保守的退却。
她吻他的时候他没有推开她,之后他理智回笼想推开她时,她已经推开车门落荒而逃。
就像是打出去的一拳,无力的落在棉花上,让他郁闷的难以排遣。
明明程雅兰那样的女人在跟前都无法挑起他的欲望,偏偏对着那样的小丫头,竟然下意识的想要更多?谢明堂在心底鄙视自己的龌龊。
尤其是看到谢依人蹦蹦跳跳在自己跟前出现的时候,这种对自我的鄙夷和唾弃就更加强烈。
所以谢明堂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许翊联系。
这种超乎控制的感觉,他并不喜欢,而这种超乎控制的感情,更加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不过他对许翊,也并非全然无知的,秘书每周都会报告她的行踪,报告她的生活和学习情况。
从高一到高三,他们近乎两年的时间没有见面。
当助理沈川拿着一张比赛参加辩论比赛的照片给他看时,他几乎认不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的女孩站在辩手席上掷地有声的女孩就是许翊。
她的五官彻底张开了,令人惊艳,心悸,又典雅动人的美。
她站在台上,沉沉湛湛的黑色眸光,清亮逼人,用高贵冷艳来形容,亦不为过。
时隔两年,谢明堂感到自己心脏抽疼的厉害。
沈川告诉他:“这是许小姐托我带给你的,并且让我转告,这个周末,她会在是图书馆会议厅参加全国大学生最佳辩手的选拔,希望您能前去观看。”
许翊当时一时情动,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当时的她,确实是无畏勇敢好不后悔的。可是睽违了两年的时光,他两年没有出现,许翊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气自己的痴心妄想,气自己的不自量力,所以她的内心里又是真切的有了几分悔意,为什么要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毁于一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