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正是午夜,远郊的别墅外,一片漆黑,黑色的山峦此起彼伏的朝远方蔓延,城市的灯火,星星点点,朦胧而不真切。
韩夏朵披着一件薄绒睡袍,站在窗前,床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这跟她预想的时间差不多。
自从回来后,她就被韩文轩禁足在这里,哪里都去不得。韩文轩已经对所有人下了死命令,谁敢放了她,就滚出韩家去。
所以胡亚兰也不敢。
日复一日的被困守在这样的牢笼里,韩夏朵只要一想到傅绍骞与唐末晚在外面过的潇洒滋润,就满心满眼的不舒服。
没有人记得她,没有人关心她,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滑稽而可笑的。
要她怎么甘心!
手机依旧不停的震动着,像一首美妙而动人的歌曲,她躺在床上,丝绒的被子盖在身上,滑过她的肌肤,顺滑而冰凉。
等第二遍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带着痴唤的神情将电话接起,嗓音间略带惺忪的困意:“哪位。”
“韩夏朵。”傅绍骞隐忍着怒气,声音冰冷而凉薄,“不要再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韩夏朵嘴角露出缓缓的笑意,口气那么无辜:“绍骞?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
“听不懂吗?没关系,我会让你懂得,如果网上再爆出任何一条有关傅家的负面新闻的话,我会让韩家一起陪葬!”韩夏朵心神一凛,傅绍骞的威胁低沉而极具震慑力,好像从胸膛里发出的愤怒的咆哮,听得人心头狂颤,可韩夏朵是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所以语气淡淡:“绍骞,这大半夜的,你打扰我休息,还说这么多
莫名其妙的话,想干什么?难道是午夜寂寞,想找我聊天吗?”
傅绍骞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韩夏朵,你已经碰到了我的底线,你就是找死!”那森然而冷厉的口吻,带着惹霜含雪的怒意与冷感,韩夏朵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这可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啊,她咯咯的笑起来:“绍骞,你这威胁的话真的说的好没道理,我现在被禁足在家,我做什么了让
你这么大动肝火的,你不觉得你在冤枉无辜。”
“是不是无辜你心里有数,韩家从来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家,韩文轩和胡亚兰夫妻真是生了你这么个好女儿。”
“绍骞,你这话说的,唐末晚不也是韩家的女儿,你还不是如珠如宝的宝贝着,你这么说我,可是连带着把你自己也骂进去了啊。”
傅绍骞怔了怔,点头:“确实,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电话被掐断,韩夏朵陡然感觉一股侵入心脾的寒意,傅绍骞最后那句话,明显像一把钢刀,插入了她的心口。
她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秦华生做的这一切,她却是能透过手机看到的。隐隐有些不安,她忍不住给秦华生打了个电话,秦华生的声音传来:“宝贝儿,还满意这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