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十分霸气,但不乏温柔,她努力假装镇定,可柔若无骨的身体,还是感受到凌乱的心跳。
还有她的喉咙,因为受到了一点点温水的滋润,竟然渴望更多,明明很抵触,理智拼命告诉她要远离这个男人。
唇舌相缠的交锋里,是阔别了两年的深沉欲望。
然而当她睁开眼,看到旁边反光的柜门上映出两道痴缠的身影时,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浇熄了她身体里涌动的所有情潮。
如噩梦中惊醒,用力将身上毫无防备的人推开,她往后退了两步,使劲抹了一把自己的唇,忽然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过去种种,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泯灭,她心生退却,他却上前一步,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深邃的眼神温柔而情深,粗粝的指腹在她白皙瘦削的脸蛋上来回摩挲:“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猛然抬头,猝不及防撞入他情深的眸子,却没有他预想中的感动,只有她无情的冷嗤和冰冷的嘲讽:“你费尽心机把我带到你的房间来,就为了说这句话?”
他以为他是谁呢。他说等,她就必须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当她那么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那个孩子,那么无辜的还来不及见一面自己的父母,就匆匆离她而去,他不知,自然没有那么心痛,可她亲身经历过的那凌迟的痛苦,终身难忘。
她当时那么坚信他一直会来找自己,结果等来的,却是那么伤人的真相。
失去孩子后,她终于清醒,傅绍骞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她彻底绝望了,直到陆云深来医院看自己,给她带来了墨尔本M大的录取通知书。
那时候已经接近年关,她没有犹豫,或者说,没有选择。傅绍骞盯着她变幻莫测的小脸,所有情绪幡然踊跃,却全都是绝望。他想解释,但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她严厉打断:“什么都不用说了,对我来说,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我的心已经死了,现在我过的很
好,两年前你没来找我,两年后又何必再出现。”
她转身,刚开门,就听到酒店的走廊上响起的刺耳的警报。
接着,套房两边的门全部打开了,有跟他们一样穿着浴袍的客人,也有刚刚洗了一半澡的,头上还顶着白花花的泡沫。
“是火警!”有人意识到,“快跑吧!”
衣服都来不及换,有人已经穿了拖鞋朝旁边的安全出口跑去。
唐末晚一怔,傅绍骞已经快速从房间内拿了一件男士黑色长款外套出来,用力裹住她娇小的身体,再扯了两块湿毛巾,加入了奔跑大军。
刺耳的火警声越往下就越清晰,各楼层的客人也全部蜂拥而出,场面很失控。
唐末晚穿着棉拖鞋,一不留神,脚上的棉拖就甩了出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确实是着火了,就在十五楼。
并且来势汹涌,已经阻断了下楼的逃生道路,所有人都被逼在了十六楼,进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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