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没说话,视线却落在她身侧的小包上:“刚刚买了什么,拿出来让我看看。”
她一惊,虚掩的笑着:“没什么啊,就是普通的感冒药而已。”
“是吗,我正好觉得有些感冒了,让我吃一颗吧。”
她拿眼瞪他:“好端端的,没事乱吃什么药啊,你赶紧去公司吧,我也要走了。”
在她转身瞬间,纤细的皓腕却被他握住了,他的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拿出来。”
唐末晚抗议无效,一边咕哝一边还是被逼无奈的打开了包。拿出了自己刚刚买的那盒药,傅绍骞看到盒子上写着的大大的毓婷二字,嗓音低沉:“这就是你买的感冒药?”
“……”她因为心虚,所以没吭声。
他也没继续责难,只是把那盒药给收走了,然后松手:“下车吧。”
她漆黑的双眸凝视在他的身上,也带着她不服输的倔强:“还给我。这样太危险了,万一出了意外,受苦的还不都是女人嘛,我不想受苦。”他望着她,神情间有些难以自持的抱歉,可依然没有将毓婷还给她,而是转手丢进了车窗外正对着的垃圾桶,手法精准,一扔进洞,她啊的呼喊一声,整个人扑到窗边查看,上半个身子几乎是横在傅绍骞
的身上,本还想说什么,结果傅绍骞却在她的耳畔低沉开口:“用不着那东西,有了就要了。”
四月中旬的a市,空气中已有春末夏初的潮湿温暖的气息。
几乎只在一夜之间,成历史忽然充满了那种仿佛晒过太阳的被子味儿,混合着硝烟和灰尘的气息,街上的短裙丝袜明显增多,颜色也忽然变得鲜亮起来。唐末晚恍惚的下车,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道路两边的樟树指头喊着嫩红色的新芽,山茶已经结了一树的花蕾,向阳的几朵正迫不及待的绽放着,到了正午,风变得熏暖而轻柔,温柔的甜美弥漫在胸口,
继而传来一种几近冲动的悸动。她慢慢从傅绍骞那句有了就要了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又花了好长时间去消化,忽然间,心口上依然泛着丝丝的甜蜜,虽然他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可她已经从他的言谈举止间感受到了那真切的暖意,她忍
不住憧憬未来。手也下意识的抚上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不伦是在龙湖春江还是别墅的那几次,他们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她并不那么清楚排卵期究竟是怎样确凿的几天,可还是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态度想吃几颗毓
婷弥补下,哪里知道,傅绍骞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算他的预谋?
她嘴角微微扬着笑,道路尽头,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猝不及防撞入她眼。他背靠着粗壮的枝干,一双狭长的漆黑的眼睛凝视着她走来的方向,眼中带着一点清冷的光,一时当初所见的年少时的模样,只是那嘴角的弧度,从当初的温暖渐渐变成了如今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