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败给她的语出惊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请不要用这样诋毁又侮辱的字眼可以吗?”
“这算诋毁侮辱吗?”
“……不算吗?”唐末晚想没有哪个女人听了姘头这两个字还能气定神闲的吧。
谢依人吐了水果蜜的漂亮唇角微微上翘:“我这样就算诋毁了,那你知不知道傅子慕到底是怎么跟绍骞哥哥说的呢,你有想过绍骞哥哥的感受吗?”
“嗯?”唐末晚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傅子慕说什么了?”
“呵,你可真会装无辜。”谢依人一脸鄙夷的瞧着她,“你自己做了什么,真的记不得了吗?”
“谢小姐,能不能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唐末晚瞧着路越来越不对劲,就有些慌了神,“还有,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医院!”谢依人言简意赅道,“绍骞哥哥为了你弄成那样,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去道歉,不能让他伤心听到没有,至于傅子慕说了什么,你可以自己去跟他解释!”
唐末晚心头万般复杂,一想起谢依人说傅绍骞抽了一晚上烟,心里又急又气,可又充满了无奈。其实重点不在于傅子慕说了什么,在于他们根本不相信彼此,毫无信任可言。
就算如此,她还是逃不过谢依人的魔掌,被强行带来了医院。
来到傅绍骞病房前时,她的脚步充满犹豫,谢依人却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甚至是一味的警告她:“不许伤了绍骞哥哥的心要道歉知不知道!”
她还扬了扬手中拳头,若是唐末晚不照做,她就拳头伺候了。
究竟这女孩是什么样的心思才肯为傅绍骞做什么多事,放下身段来找自己,然后痛苦着自己成全他们。
只是唐末晚还没开口,病房门就开了,她下意识往后一缩,谢依人却将她往前一推。
结果,病房里躺着的却不是傅绍骞,出来的护士奇怪的看了她们一眼,谢依人探头,蹙眉,“原本住这里的人呢?”
“出院了。”护士淡淡回应。
唐末晚却看着病床上虚弱的身影挪不开视线,这不是别人,正是手腕包着厚厚纱布的傅梓遥。但她的情况比昨晚看到的,糟糕很多。
“护士小姐,傅小姐这是怎么了?”唐末晚小声问道。
护士看了她一眼:“认识的?”
“嗯。”唐末晚点头,“怎么突然厉害了?”
“被人捏碎了伤口,重新缝的针。”
“什么?”唐末晚震惊了。
护士开始赶人:“病人家属有交代,要病人好好休息,你们没事就赶快走吧。”
谢依人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已经把傅梓遥给认出来,眉头已经皱的老高,不由分说拉着唐末晚往外走:“走吧,去绍骞哥哥公司。”
她今天是铁了心要把唐末晚压过去负荆请罪,唐末晚觉得谢依人对傅绍骞这种不求回报只求付出的爱真的很无私。
其实谢依人才是最善良的一个人,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愿意让傅绍骞难做。
陈墨原本以为昨晚上唐末晚出现在医院,今天终于可以雨过天晴,哪里晓得,结果却是阴云密布,狂风大作。
傅绍骞整个人笼着一层寒霜,不苟言笑的五官雕刻出凌厉刚劲的线条,生人勿近的气息连陈墨都退避三舍。
偏偏今天事情特别多,陈墨必须得在傅绍骞跟前不断进进出,到下班前,陈墨已经觉得自己要找傅成光去借颗心脏病药吃吃了。
财务部经理重新送了做了两天两夜的财务报表上来,央求着陈墨送进去,陈墨捂着自己发疼的心,摆手:“算了,先放着吧,谁去谁死,等等再说。”
蒋经理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傅总最近这是怎么了?这几天搞的公司人心惶惶啊。”
“哎,”陈墨在心底叹气,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但也不会乱嚼舌根,“君心难测,还是先去干活吧,这东西先放着。”
“嗯,那麻烦陈助理了。”蒋经理害怕傅绍骞突然出来,脚底抹油就溜了。
陈墨对着那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又叹了口气。
还有一个拐角就到傅氏大楼了。
CBD黄金地段的商业大厦在红晕的夕阳下呈现出耀眼的金光,高耸入云的建筑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俯冲在大地之上,从远处看,给人不寒而栗的逼仄之感。
这建筑风格看着,与傅绍骞如出一辙。
唐末晚已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甚至打起了退堂鼓,她盘算酝酿了好久,好几次开口,却都被谢依人一个凌厉的刀眼瞪回来:“你要是敢不去,我一定捏死你!”
唐末晚无奈,心底打着鼓,此时抓在手上的手机作响,她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立刻接起:“喂,晓曼。”
“末晚,救我——”张晓曼的呼救透过电波急促的传入唐末晚的耳里,“末晚,我在南环路如家酒店208号房,你快点来救我,别报警……”
唐末晚的心瞬间提起:“晓曼,你怎么了?”可那边的电话已经被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