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早上献血?晚上喝了很多烈酒?”
“对,”陈墨补充道,“昨晚上遥小姐手腕割伤大出血,A型血告急,是傅总为她输的血。”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没回来吗?唐末晚的身体微微打了个晃儿,陈墨急忙伸手扶住了她:“唐小姐,你没事吧。”
正巧,里面的护士推门出来,躺在病床上挂水却悠悠转醒的傅绍骞看到的就是唐末晚靠在陈墨怀里的情景。
“我没事,”唐末晚见门开了,突然相当紧张。陈墨却害怕的赶紧松了手,傅绍骞什么性子,他现在也算是领教了,他率先进了病房,对傅绍骞解释:“傅总,唐小姐来的太匆忙,好像身体有些不适,差点晕过去,我就是随手帮个忙,呵呵,那个,您感
觉好些没有?”
傅绍骞的眼神如刀子般刮过陈墨,陈墨赶紧道:“傅总,病房我已经为您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转过去。”
又进来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推着傅绍骞从急诊室出来。
经过唐末晚身边时,傅绍骞没说话,唐末晚的脚步却下意识跟着病床走。
旁边的医生和护士都奇怪的看着这个深夜在急诊室但是如此狼狈的女孩,眼神怪异,陈墨咳嗽了一声帮衬了她一把:“唐小姐,傅总没事,你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吃几天猪肝补补就好了。”
医生和护士突然明白,哦,原来是认识的。
傅绍骞住的是VIP头等病房。
房内设施一应俱全,跟酒店的套房格局类似,只是面积没那么夸张而已。
把傅绍骞安顿好后,陈墨聪明的选择了退却:“傅总,既然唐小姐来了,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再也看你。”
“走吧。”傅绍骞淡淡吩咐,陈墨已经脚步匆匆的离去。
唐末晚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病房里最终只剩了他们两个,却没有走近的勇气。
他们之间,好似隔了很多几重山水,彼此想靠近,可似乎又推的更远。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短短的一条道,就像两个无法逾越的世界。
唐末晚觉得很累,腿部的疼痛越加清晰,他打量着她,越发让她觉得狼狈,无法见人,甚至是转身就走。
“站住!”傅绍骞向来泰山崩不面前不动声色,可是这会儿却有点沉不住气了,瞧唐末晚竟还有逃跑的意思,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厉的嗓音如疾风劲雨迎面砸来:“不想来又何必来。”
她的脚步忽然像灌了铅,站在那里无法挪动分毫,傅绍骞动了气,没多久脸色就变得绯红,炽黑的眸中星光闪烁,万千的情绪夹杂其中,让他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似乎要把她也吞噬为灰烬。
唐末晚慢悠悠转过身,脚上的那双鞋,连自己站着都讨厌,更何况是他。
“我……我没想走……我只是想去外面找个鞋,整理下头发……”她声音细如蚊蚋,好在傅绍骞还是听清了。
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微微放松,抬起左手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里面有一次性拖鞋。”
唐末晚哦了一声,迈着艰难的步子到柜子前,打开,果然里面安放了几双一次性拖鞋,不由苦笑:“这病房还真的跟酒店一样。”
傅绍骞不语,盯着她姿势怪异的腿看。
唐末晚换了鞋子,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终于感觉舒服很多,至少没有那么难看。
柜子里还有一套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虽然跟普通病房的衣服一样,可这套分明还是全新的,看着跟睡衣也没差多少。瞧傅绍骞还穿着衬衫西装裤,只是衬衫在刚才被急救的过程中开了好几个扣子,而且经过几次的辗转,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穿着肯定不舒服,唐末晚便把睡衣
拿在手上询问他:“要不要换个衣服。”
他略微挑眉:“你帮我换?”
她脸一红,考虑到他是个受伤的病人,于是点了点头。
傅绍骞脸色稍霁,病房内开了空调,温度逐渐升高,他看她穿着那厚重的羽绒服:“你不热?”
他不说还好,一说,唐末晚果真觉得浑身发热,脸蛋也烫的有些受不了。
“热的话还不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她哦了一声,一把拉下羽绒服拉帘,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紧身的棉毛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加绒打底裤,因为羽绒服长,穿在外面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衣服一脱,问题就出来了。
紧身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玲珑的身体曲线上,勾勒出她鼓鼓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以及纤细的腰肢。
她回身想把羽绒服穿上,可察觉到他探视的目光,手又硬生生缩了回来。
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开口:“把你的裤子也脱了。”
“什么?”唐末晚震惊的抬头看着他,见他眉头紧蹙的盯着自己两条腿看,下意识将腿并拢了一些。傅绍骞瞧她那防备的样子,怒气更盛,傅子慕说的那些话更是如当头棒喝,一遍遍给他敲着警钟,疼的他太阳穴突突跳:“你跟陆云深在一起的时候,也知道要把腿夹得这么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