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因为这样,总有些同学开始拿有色眼镜看她。尤其是那些自诩长得比她漂亮的,成绩又比她稍微弱了那么一点的,尽管她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是有些逐渐被传到耳朵里。
不伦她在食堂,还是图书馆,不自觉的,都多了些窥伺的目光。
周雨蒙跟着唐末晚一起复习,时间长了,就有些恼火了,好几次都想站起来跟那些人理论,如果不是唐末晚拉着她,她真的早就冲出去了。
一离开图书馆,周雨蒙终于将那些在身后指指点点的女人给骂了一顿:“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自己没本事搞不定,还不许人家成功了是不是?”
“成功了吗?违规操作的,要直接给人拐上床,谁不会啊。”
“呵!”周雨蒙气的抱胸,“给你个弯的去拐上床,你能让他变成直的吗?违规又怎么了,跳级又怎么了,这个社会,不是结果最重要吗?别唧唧哇哇的,有本事就正大光明来较量!”
周雨蒙说完就抓着唐末晚走,唐末晚也心烦,沉沉叹了一口气。
“雨蒙,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喜欢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吧,管也管不了。”
“我就是讨厌那贱样,自己没本事就酸别人。”
其实唐末晚担心的,另有其人。只是没法跟周雨蒙明说罢了。
“哎,末晚,别想了,你再过一周就要考试了,可要加把劲啊,虽然是咱们本院的研究生,面试那关好说,可也不能丢人不能让他们瞧扁了知不知道。”
周雨蒙这样荣辱与共风雨同舟的决心叫唐末晚很是感动:“好,我知道,谢谢你,雨蒙,对了,这几天你看到晓曼了吗?”
“你说张晓曼啊。”周雨蒙摇头,“好几天没看见了,反正现在学校也没课也没什么事情,很多人都回家了,她可能也回去了吧。”
唐末晚想她可能去医院照顾她爸爸了,也可能是去打工了。
她爸爸寻找肾源的事情迟迟没有下落,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
哎,一想起傅绍骞,她的心又是一阵空落。
自从那天分别后,他们竟是快半个月没见面了。
她每天睁眼看书闭眼看书,看似十分忙碌,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很多时候书看着看着她就走神了,心思全飘到了傅绍骞的身上。
有时候往往那么一想,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哎,她叹了口气,或许他,只是把那一次当成了一次治疗吧。
真的治好了,也就没必要见面了。
周雨蒙拉她去食堂吃饭,结果校园里惊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哇——”周雨蒙还来不及惊叹,车子便以惊人刺激的速度停在了唐末晚的跟前,急速的飓风吹起了唐末晚的头发。
看着坐在车内生气的摆着一张俏脸的女孩儿,唐末晚轻叹了一口气,这最怕的,该来的,还是来了。
“上车。”谢依人摇下车窗,戴着黑色墨镜,酷的不得了,那么拉风的跑车,已经为她赚足眼球。
唐末晚把书本交给周雨蒙,让她帮自己带回去,周雨蒙不太放心的拉住她,唐末晚轻抚:“没事,她是我朋友,很快会回来的,你先去吃饭吧。”
“那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好。”
唐末晚上了车,谢依人犹如旋风似的,招摇的刮出了学校。
车速极快,谢依人又憋着嘴,猛踩油门,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的横冲直撞,唐末晚都不敢睁眼,好几次想提醒她小心点,可看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敢说,只好小心闭紧了自己的嘴巴。车子上了环岛之后,速度更是惊人,唐末晚甚至连呼吸都要忘了,上一次谢依人撞车的景象历历在目,谢依人似乎也有所察觉,车子已经打飘儿,终于踩了油门,缓缓降下了车速,最后将车停在湖岸边上
。
唐末晚慢慢睁开眼,松了一口气,可看谢依人那绷着的神态,又不敢放松:“谢小姐,你……”
“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谢依人打断她的话。
唐末晚怔忪,觉得再无法用生病治疗这种借口来糊弄她了,因为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沉默着又听谢依人嗤笑:“你就没什么想解释一下的吗?”
“对不起,谢小姐,我……”唐末晚觉得难以启齿。
“呵呵,看你的样子,这么说都是真的了。”她说不下去,谢依人就帮她说下去,“唐末晚,你真是口蜜腹剑,信口开河,表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枉我还想跟你做朋友,但是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唐末晚看她那么伤心生气的样子,心也跟着非常难过:“谢小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难道还是我错了吗?”谢依人愤愤难平,“唐末晚,对我说句实话有那么难吗,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做都已经做了,为什么不能老实承认,还要百般推脱,敢做不敢当吗?”
事已至此,唐末晚觉得再说下去也只是火上浇油,让谢依人更加愤怒而已,于是叹了口气:“对不起,谢小姐。”
“呵呵,呵呵。”谢依人仓皇的笑起来,一瞬间面色发白,或许她是希望唐末晚一直否认到底的,尽管那么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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