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体,唐末晚如一尊陶瓷,被打碎,然后祝融,重新塑造,更像一只蝴蝶,那是沉寂了一个冬天的,破茧而出。
她完成了一次生命的飞跃,完成了一次真正的重生。
周围那强烈刺耳的欢呼与尖叫,是为他们的庆祝,燃烧,蜕变,与喝彩。
不过傅绍骞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他人的人,为了对她负责,也为了对自己负责,他没有浪费欧夫人叫人准备的盛情美意。
床头的套套,还是被用去了一只。
也许从明天开始,关于傅氏企业傅总不近女色的传闻,就将成为历史。
然而那是明天的事情,他现在还不想操心,他此刻只想遵从自己的本心,将她彻底占为己有。
他眼中燃烧着的幽暗的火苗,跟着沉寂下来,伸手拂去她汗湿的贴在脸颊上的湿发,看着她精疲力尽的俏脸,他慢慢从她身上退了下来,帮她盖上被子,自己起身去洗手间。
最后还不忘,帮她一起清理一下。
然后与她,同床而眠。
唐末晚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美好完整又好累的梦。
梦是很美,可是也很累。
一动,她就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酸软无力在她的四肢百骸里疯狂的尖叫着,慢慢挪动了一下身子,缓缓睁开眼,陌生的环境令她有些茫然。
盯着天花板,似乎感觉天花板微微晃动一下,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她才想起,他们还在海上的游轮上。
此时窗外天色并不大亮,磅礴东升的旭日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大海如火烧般的波澜壮阔,她感慨的一扭头,看到睡在旁边的男人时,顿时吓得从床上摔了下去。
“你,你,你……”摔在地上,身上的被子滚落,自然露出她无遮无拦的身体来。
唐末晚低头一看,顿时面色惨白的尖叫起来:“啊——”
傅绍骞被惊的一个激灵,赶紧跳起来捂住她的嘴:“大清早的,叫什么叫,闭嘴!”
唐末晚瞪大眼,嗯嗯啊啊了好几下,傅绍骞双眼布满血丝,又说了一遍:“不会再叫的话我就放开你。”
她只好用力点头。
傅绍骞松手,她却脸红的不成样子,狼狈的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模样,倒是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咒骂,比傅绍骞想的要好一些,虽然刚才叫的也挺大声的,估计还吵醒了不少人。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我……”唐末晚完全语不成调。
傅绍骞站起来,笔直的大长腿在她眼前晃啊晃,去柜子里拿换洗的衣物:“你,我,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别坐地上了,起来换衣服。”
天啊,这难道都是真的吗?昨晚上难道她不是在做梦吗?她真的跟傅绍骞……他们真的……
一下子巨大的喜悦就将她淹没,又一下子一个惊天骇浪打过来差点打的她没顶,怎么会……
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那她……
“你的背……”唐末晚抬头去看他,他正换衣服,背部就暴露在她眼前,结果,上面弯弯曲曲两条抓痕,按照样子来看,抓的还有点深,周围都变成褐色了。
傅绍骞一声轻笑:“呵,我真该叫你一声女侠吧。”
“什么意思啊。”唐末晚有些贪婪的注视着他宽阔的毫无赘肉又结实的光泽度如此美好的背脊,舌尖都有些打飘儿。
“你做的好事,难道你不知道?”
唐末晚慢慢回过神,又瞪眼:“你说,这是我弄得?”
“要不然去验个DNA给你确认下?你下手可真不不轻呢。”
这下唐末晚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低头看着自己有些破损的手指甲,好像真的是证据确凿。
关键是,她该多用力才能制造出这样的案发现场呢,当时是有多激烈?
她好像模糊的有些印象,可很多细节又想不起来,但唯一有个她还是很关心的:“傅绍骞,我们是谁先主动的?”
傅绍骞深深给了她一个白眼,对她这种白痴问题不以为然:“你觉得呢。”
“好吧——”唐末晚默默垂头,终于有了一丝一夜肌肤之亲后该有的羞涩,“我,我……我想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傅绍骞边扣扣子边追问,“知道是谁主动的了?那你说说看啊。”
“我……”唐末晚羞于启齿,但按照对他的了解,仍是回答,“我想应该是我精虫上脑了。”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最重要的是,让她成功了不是吗?
而傅绍骞,已经被她这句话搞的石化了。
不过她说的,真的没错。外头的旭日已经整个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整个海面,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游轮开始反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