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的早餐旁边:“这是少爷留给你的,以后你就开车去上班吧。比较方便一些。”
开车去上班?看钥匙上的标志,居然是宝马。
叫她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开着宝马去上班,人家会怎么想?
她摇头:“福伯,你把钥匙拿回去吧,我开这么好的车不合适。”
“没办法了,”福伯道,“这已经是少爷车库里最差的一辆了,少爷说了,实在不想开那就自己想办法上班吧。”
“为什么?他难道以后都不回来了或者这么早就要出门了吗?本来捎带我一程不是挺好的吗?”
“这是少爷的事情,我一个下人,也不会知道啊。”福伯的话,让唐末晚认清了现实。
是啊,她怎么也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这才几天啊,就开始得寸进尺了,以后长长的两年,该怎么办呢。
“好吧,那我开就是了,不过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啊。”
福伯微微一笑:“车子有保险,你只要管好自己不出事就可以了。”
唐末晚已经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的咬了两个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出门去了。
黑色7系的宝马,犹如一匹骏马,在阳光下嘶鸣着。
看着手中的钥匙,她苦笑,这已经是车库里最差的一辆车了呢。性能优越的车子开起来,自然是舒服的。她的驾照拿了也快四年了,但还是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油门很重,可轻轻一点就开出老远,跟她以前开了几次的需要猛踩油门也窜不上六十码的二手车比起来,
这车简直就是像在飞奔。
哎,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有钱人的原因吧。
有了钱,豪车,美女,豪宅,用之不尽享之不竭。
其实不止傅子慕,就连傅绍骞浑身上下都刻满了有钱人的烙印,无非,一个高的不着调,一个低的比较骄矜。
她自然是不会把车开到诊所去的,甚至也不是开在附近,而是找了个方便停车又靠近公交车的停车场,又坐了几站公交才赶到诊所。
在诊所门口,就遇到了前来上班的张晓曼。
她正被一些流言蜚语所包围,昨天温静初闹的事,已经在诊所内传开了。
虽然大家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可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小声议论。
唐末晚把包一甩,就加快脚步追上了张晓曼,用力拍了她一下,然后一手搭在她肩头上,嘻嘻哈哈的说着话,替她挡去了些许尴尬和非议,又拍拍张晓曼的背脊,示意她挺起胸膛做人。
回到她们自己的科室,张晓曼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朝给她倒了杯水的唐末晚表示感谢:“谢谢你,末晚,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走进这里。”唐末晚把水递给她,板着脸教训她:“为什么没有,你又没做错什么,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敢堂堂正正抬起头做人,那那些人会怎么想,嘴巴岂不是更碎了,晓曼你记住,你是为自己活着的,没必要为那些根
本不懂你不理解你的人费神,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努力完成这次实习,争取留下就可以了。”
“你觉得我还要机会留下吗?”张晓曼满脸的失落与苦笑,“算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希望我爸爸能赶快好起来的。”
“会的,你要有信心。”唐末晚又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是,同时也明白,自己说的话有多苍白无力,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她小时候也是这么穷困潦倒的过来的,如果有可能,谁愿意过苦日子呢。
而且张晓曼父亲那是尿毒症,不伦是透析还是换肾,都是一笔高昂的医疗费。
没有钱,光有信心有什么用。
从背包里找出自己的储蓄卡,她交代了张晓曼的手中,她说:“晓曼,虽然这里面也就几千块,我知道是杯水车薪,不过,你先拿去用吧,密码我已经写在背后了。”
这本来是她准备取了还傅绍骞给她买内衣的钱的,但救急为重,更何况傅绍骞似乎也不在乎这么一点钱,下个月买了实习工资慢慢还吧,或者晚上可以再去打份工。
张晓曼急忙将卡推还给她:“末晚,你这是干什么,我不会要你的钱的,你什么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这都是你四年省吃俭用打工省下来的吧,我不能要。”
“你是嫌弃钱少吗?”唐末晚叹了一口气,“钱财都是生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反正我现在也有实习工资拿,也没有用钱的地方,你先拿着吧,有钱了再还我吧,别嫌弃少就好。”
“怎么会呢。”张晓曼顿时红了眼眶,抓着唐末晚的手道,“谢谢你,末晚。”
“客气什么,我们是同学又是同事,其实我也没帮你多少,实在不行,跟你男朋友说说看怎么样呢。”
张晓曼摇头:“不行,他么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我,都不怎么知道我家的情况,要是我跟他借钱的事情被他么妈知道了,那我们,就真的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这叫什么妈啊,这么势力。那你男朋友怎么说,就由着他么这样吗?”
“他很听他爸妈的话的,而且他们家是在这个城市的,买了房子,所以我……”唐末晚知道,张晓曼是外地人,她也完全明白张晓曼男朋友那妈是个什么样功利的角色了,她一个外地女孩,又要读书又要实习还要带着她爸爸看病,着实是艰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