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将赵沁颖从尚紹祺身边平安的拉扯了出来。
他们两个本来可以成为交情相当不错的朋友的。
事情怎么就一步步的发展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呢?
宁芜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道:“江驰,人生在世,本来就不可能一直都顺风顺水。尤其是像你我这样的家庭,你我一生中要面对的事情往往都会比普通家庭出身的人要多得多。生在这样的家庭,我们必须得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可以面对一件又一件一不小心就容易让人陷入危机的事情。否则的话,我们哪怕是撑过了一次危机,也未必就还能撑得过第二次。江家有江家的事情,宁家有宁家的难关,谁也不见得就比谁好过一点,谁也不能代替谁过日子。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让自己多几分理智和冷静。”
江驰心中大动。
他原以为在自己说出了那么多过分的话之后,宁芜肯定是再也不会理他的了。可是没想到,宁芜远比他知道的想象的要大度得多。
她的大度,甚至超过了许多男人,也更让江驰无地自容。
江驰终于知道宁芜之前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自己了。
他的心胸太小,思想也太过狭隘。
这样的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宁芜。
在想清楚这一点的时候,江驰也知道,自己对宁芜的渴望,更加深刻了。
人就是这样,总是对那些自己没有的东西,特别的渴望和追求。
江驰自己的心胸不够宽广,他就尤其钟爱心胸宽广的女孩子。
而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尤以宁芜为最。
“宁芜,你知道我的哥哥江裴吗?”江驰背靠着墙坐了下来,有些失神的道。
江裴?
宁芜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上辈子的时候,她差一点就嫁给了江裴!
如果不是宁玫嫉妒心作祟让她有了重来的机会,江驰现在也不可能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可是江裴在江驰和自己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有听说过一些。”宁芜不知道江驰为什么会突然跟她提起江裴,思忖着有所保留的道。
“你肯定是看过那些报纸和照片了吧?”江驰苦笑道,“你觉得报纸上写的和网络上传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吗?”
“我觉得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宁芜直言道,“重要的是,真相是什么样的。而该得到惩罚的人,最终又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话虽如此,可宁芜的话已经明显的表示了,她是相信那些消息是真的。
事实上,宁芜早就让何安把关于江裴的那些事情都给调查得清清楚楚了。现在外面盛传的各种关于江裴的消息,有大半都是何安不着痕迹的传出去的,宁芜又怎么会不知道真假?
“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不中听。”江驰苦笑道,“不过说起来,明明你是我所有朋友中说话最直接和难听的,可我偏偏就是总喜欢和你说话。你说,我这是不是也算是犯贱呢?”
宁芜顿了顿道:“我看你现在说话也挺直接的,未必就比我好得到哪里去。”
连“犯贱”这样词语都说出来了,还是被用来自嘲的,江驰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江驰无声的笑道:“我这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都是你这个老师教得好。”
“说不定是你的本性终于露出来了呢,这可不管我什么事。”宁芜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么一个“罪名”。
江驰的嘴角咧得更开了。
他很喜欢自己现在这样和宁芜的聊天方式。
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该有多好啊。
可惜那时候的他实在是太过自负了,用错了方法,竟然还找了外人不住的插手进来,才会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弄得越来越僵,甚至差一点就完全翻脸了!
要是他现在开始弥补的话,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呢?
“江裴比我大两岁,我们本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才对。可事实上,我从小到大见他的次数加起来,在我印象中有的,恐怕还不到十次。”江驰突然又说起了关于江裴的话题,“他从小就生病了,需要时时有人在身边照顾。听我妈说,我小的时候不懂事,又喜欢和他一起玩,就总是不小心弄伤他,把大我两岁的他总是弄得嚎啕大哭。”
说到这里,江驰的语气有些飘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