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大帝的一番威胁,让所有人蠢蠢欲动的心都安静了下来,有了艾利克斯伯爵的前车之鉴,大家都不敢赌自己的任何行为能不能躲过卡佩的眼线,故此,除了留下来他们别无选择。
而留下来,那自己的生死就跟圣威罗堡,跟卡佩完全绑在了一起,所以想要活,就必须跟卡佩站在同一战线,卡佩一旦倒下了,他们的下场会更惨。
于是,原本一些有底蕴的家族还打算保留一点家族的力量,可是如今却不得不把所有的力量都交给卡佩了,一时间,圣威罗堡原本有些空虚的防线得到了补充,这让皇家护卫队离开所带来的力量空缺得到了补充。
根据卡佩的推算,外面的景国大军一定会开始忍不住想要试探了,而第一次试探对于双方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圣威罗堡,如果表现的有些孱弱,那么外面的景国大军就会像疯狗一样拼命的开始咬住他们,所以唯有展现出自己的强大,才能让敌人投鼠忌器,这样才能延续这样短暂的和平。
叶权甚在得到了王俭的允诺之后,在第二天便召集了大军,开拔朝着圣威罗堡而去,大军一动,圣威罗堡立马就注意到了动静,然后严阵以待。
叶权甚并非鲁莽的人,这一次只是作为试探,所以他的每一个指令都非常的小心,而对面卡佩则亲自站在了城头,指挥着大军阻拦叶权甚的攻击。
双方的战争并没有维持多久,也没有那么的惊心动魄,不管是卡佩还是叶权甚都明白情况还没有到需要拼尽一切的时候,所以双方打得都有所保留。
在经历了三个时辰的试探之后,叶权甚主动下达了撤军的命令,而王俭则从一开始就站在大后方关注着这场战争,等叶权甚退回来,王俭对着叶权甚笑了笑,便直接离开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王俭的门外传来了叶权甚的声音,“王将军,有时间陪本王聊一聊吗?”
王俭似乎早就知道叶权甚会来找他,所以对于叶权甚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意外,他亲自起身把叶权甚迎了进来。
叶权甚进来后,与王俭面对面坐着,主动的开口问道,“对于今天的一战,你怎么看?”
王俭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开口回道,“圣威罗堡里的力量比我们一开始预想的要顽强的多,虽然少了皇家护卫地,但是仅凭我们的兵力想要强攻的话很难赢,而且就算赢了也会损失惨重,所以强攻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一点本王也注意到了,不知道卡佩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说服了城中的那些贵族,竟然让这些贵族心甘情愿的陪着他一起死守圣威罗堡,明明之前我们探听到的消息是城中的贵族各有异心,甚至在本王大军到来后,还有几家贵族冒险给本王送来了书信,其目的就是希望可以投靠景国,不过这一次攻城,本王发现了城楼上不少大军身上的勋章都不一样,似乎是隶属不同的权贵家族,这说明卡佩并没有放弃这些贵族,反而利用他们的力量来对付我们。”
王俭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换成是我,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份力量,圣威罗堡里有一些贵族所掌控的力量并不弱,虽然难以控制,但是只要有办法控制的话,无异于增强了不小的实力,很显然卡佩是一个自信且有能力的人,他相信自己可以控制这些贵族,所以用办法让这些贵族屈服了,不过不知道王爷有没有看出一些问题,今日的战争,卡佩似乎有意把一些损伤大的地方特地安排了这些贵族私兵去防守,看起来像是故意在消耗这些贵族的力量。”
叶权甚努了努嘴,“看出来了,卡佩这心思不难猜,虽然他自负只要自己活着这些贵族就不敢有什么异心,但是一旦圣威罗堡到了情况危急的时候,这些贵族很有可能脱离卡佩的掌控,到时候城内大乱的话对于圣威罗堡更加的危险,他故意削弱这些贵族掌控的力量,保留自己的实力这个方法很聪明,但是也看出了卡佩这个人不懂人情世故,他太高傲了,我们能够看出来的东西,那些贵族肯定也看出来,无论谁看到自己的私兵被卡佩这样故意消耗掉,即使面上不敢防抗,心里肯定也不舒服的。”
“这些就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了,圣威罗堡如果大乱的话对我们更有利,不过看卡佩的掌控力,只要他还活着,这些人应该斗不过他的,我们需要关心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做。王爷还有没有想法要继续进攻圣威罗堡。”
王俭问完之后,叶权甚沉默了一会,随后叶权甚抬起浑浊的双眼,深深的看了一眼王俭说道,“打,为什么不打,王将军,今日咱们两个就掏心窝子谈一谈,你有没有想法趁着叶灼没来之前,我们两方合作直接打下圣威罗堡的想法。”
王俭似乎没有想到叶权甚会说的这么直白,毕竟有些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直接说出来就有些尴尬了啊。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贤王乃是此次国战的三军统帅,您的意思是我们抛下她,独占这最后最大的功劳,这似乎不妥吧。”
叶权甚笑了笑,“王将军似乎对本王还是不够信任啊。本王就明说了吧,本王老了,这一次乃是本王最后一次率兵出征了,本王如今对于权势来说没有任何的想法,可是人活着一辈子,总想到要留下一点什么,本王不希望自己百年之后无人还能记得本王,若是这一次本王可以攻下圣威罗堡,那本王的名字必将跟景国一起永远的流传下去。叶灼还年轻,这份功劳对于本王来说是雪中送炭,对于叶灼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而对于王将军来说,这份功劳,或许会让王将军在复国的时候占据更大的优势,有了这份功劳在身上,今后与朝廷谈条件的时候,朝廷也会让步三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