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叶灼那无尽的怒火,一旁的礼部官员脸上的汗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库尔班说的话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这样的话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贤王叶灼的面说出来啊。
没有办法,礼部的官员只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上嘴唇不停的抖动,但是一个字都不敢翻译出来啊。
叶灼的脸色越来越冷,他盯着那礼部派遣过来的官员冷冷的说道,“说!别让本王说第三遍,还是说你敢违抗本王的命令?”
“不敢不敢!下官绝对不敢忤逆殿下,只是......只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说的话实在是,实在是.....下官真的不敢说啊。”
此时那礼部官员的脑海里不停的在咒骂库尔班那个家伙,原本以为今天只是代为引荐一下贤王殿下,这原本不应该是什么难事,却不想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口无遮拦,导致了现在贤王生气了,贤王都生气了,这事看起来小不了了啊。
叶灼没有说话,虽然礼部的官员没有翻译,但是从刚刚库尔班激动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刚刚说的绝对不是好话,这也是叶灼心情瞬间不好的原因,此时看到礼部的官员一直推脱,叶灼的怒火越来越盛,明明阳光就在头顶,可是身在叶灼面前的三人却觉得比腊月的寒冬更加的冰凉。
叶灼不说话,这气势越来越沉重,那礼部官员不敢抬头看叶灼此时的表情,但是即使低着头看着地上,却也感觉到贤王叶灼的目光像是一把刀锋利的顶在了他的喉咙处,压抑的让他呼吸都不畅快了。
过了大约三息,这个官员实在是抵抗不了这磅礴的气场了,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叶灼,随后小心翼翼的开始翻译刚刚库尔班说的话,只不过在翻译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小心的看着叶灼的变化,若是贤王表现的非常震怒,那天就立马停止。
不过好在在他翻译的的时候,贤王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看着越来越危险。
最后总算把库尔班的话翻译好了,那官员直接虚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听完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贤王应该是怒火中烧,却不想听完之后叶灼愣了一下,随后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
礼部官员有些诧异的看着贤王殿下,这贤王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发笑呢?难不成是气昏头了?
这礼部官员也不算是想差了,因为叶灼此时的大笑是怒极反笑。
“好,好得很啊,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当着本王的面说这样的话了,你胆子很大,可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愚蠢。本王从来不会自诩自己是圣人,天下之大,难道景国和本王要庇佑千千万万的人吗?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说句真心话,你们国家的生死,本王确实不放在心里,想要得到庇佑,那就要看有没有价值。还有,本王是否是有真本事,这与你何干?你也配质疑本王?你真觉得因为你们是使团景国就不会动你们吗?真是天真,就凭你们一个小小的下哞国,就算本王现在杀了你,对景国,对本王又有什么影响呢?难不成下哞国还有本事来找本王报仇,若是真有这样的本事,本王倒是真的非常期待呢!”
库尔班直面叶灼的斥责,在叶灼说到就算本王杀了你的时候,身上瞬间一股骇人的杀意从叶灼的体内散发了出来,这犹如实质的杀意让库尔班这样率兵打仗的人都为之一寒,也就在这一刻,库尔班再也不敢怀疑叶灼是否是真的有本事率兵打仗的人了,因为能够这样这样杀意的人,肯定是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要不然练就不成这一身的杀气,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绝对不是庸才。
库尔班现在的脑子算是清醒了,在叶灼那实质性的杀意下,库尔班竟然不自觉地因为害怕往后退了一步,再也不敢直视叶灼的眼神。
这个时候库尔班是真心开始后悔了,因为他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多么的愚蠢,因为自己的一时口舌之快,导致了彻底把贤王惹火了,这下子不说能不能寻求到贤王的帮助了,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贤王府都要看贤王是否大度了。
退一步说,自己因为自己的冲动就算死在这里也不算什么,但是万一这样都没有熄灭贤王的怒火,把怒火牵连到自己的国家身上,那么自己的罪孽就大了。
就像是叶灼自己说的那样,下哞国没有勇气与景国对立,也没有这样的本事,一个大颠国就已经足够让他们灭国了,若是还惹上景国,那么下哞国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想通了这一点,库尔班浑身的冷汗直流,因为自己的冒失若是造成了这么大的后果,那么他就算是死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对不起殿下,是我的错,请原谅我刚刚的无知,我愿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任何的代价,但请不要牵连我的国家。”库尔班一脸后怕的直接跪在了地上,此时面对叶灼的压力,什么尊严等等都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没有面对过贤王怒火的人是不会清楚,当贤王生气的时候,那气场简直可以把胆小的人直接震慑死。
看到此时知道后悔的库尔班,叶灼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反而是一甩袖子直接背过身去,然后朝着外边喊了一声送客。
听到叶灼的声音,外面立马就有小厮跑了进来对着库尔班三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礼部的官员和阿斯乐提两个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贤王的样子至少没有打算追究,好歹让他们安全的离开了,唯有库尔班整个人像是崩溃了一样,贤王叶灼让他们走,说明也不想害他的性命,这一点虽然欣喜,可是只要离开了,那么下哞国想要得到景国的庇佑就再也没有可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