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行礼完之后,赢照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赢婷身上,赢婷跟在叶灼的身后,看着曾经跟自己非常亲密的皇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赢照一直在等待赢婷率先开口,可是看着赢婷一脸复杂的样子,最终赢照长叹了一声,无奈的说道,“免礼吧,贤王远道而来,朕颇为欣慰,不知贤王此次来秦,所谓何事啊?”
这话当然是明知故问了,叶灼的来意,相信秦国这边早就心知肚明,赢照这么问显然是在装傻。
“外臣来秦,有两件事,其一,祭拜一下秦先帝。其二,按照秦先帝与我景国陛下约定的诏书行事。”
在场的所有秦臣都忍不住的皱起眉头来,因为叶灼说的太直白了,按照诏书行事,这不就是逼着秦国投降吗?叶灼当着他们的面这么说,让不少人心里有些抵触。
“你还有脸来祭拜先帝,若不是因为救你,先帝怎么会出事!我们大秦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先帝在景国危难之际不辞辛劳带兵援助,却不想因为你而死于他乡,而现在,你打着祭拜的名义,实际上却在觊觎我大秦的万里江河,叶灼,你还要脸不要脸!”
叶灼歪着头朝着说话的秦臣看了过去,却发现陌生的很,“这位大人是?”
“老夫御使大夫冯柄奇,我区区小人物贤王自然不会认识,若是贤王觉得老夫说的话过于直白,还请贤王见谅,哼哼!”
叶灼似笑非笑的看着冯柄奇,他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可笑,一上来就针对自己,但是叶灼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几分对秦国的忠诚,像这样的人,叶灼心里有数,他针对自己,为的是自己的名声,摆出一副自己为了大秦不惜得罪叶灼的态度,想要在秦国捞一笔好的名声。
若是放在以前,说不定叶灼还真的要跟他争辩几句,可是这几年,叶灼越发的成熟了,对于这种人,叶灼已经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了。
所以,面对冯柄奇的话,叶灼直接眯着眼看了他一眼,随后便直接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这一幕看在冯柄奇的眼里,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贤王,为何不回老夫的话,难道贤王殿下是心虚了不成?”
面对冯柄奇的纠缠,叶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懒洋洋的说道,“本王只是不想跟一条狗多费什么话,这样显得本王逼格很低。”
虽然冯柄奇不懂什么叫做逼格,可是却听懂了叶灼把他比喻成一条狗,顿时气得满面通红。
“贤王,你,简直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的是你,秦先帝的死,本王也很惋惜,可是,秦先帝就算不救本王,也时日无多,而他救本王,本来就带着功利性,这一点,本王都没有计较,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真以为本王没有脾气的吗?”
冯柄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因为老秦皇的事情,其实在秦国上层的内部,大家知道的人还是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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