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目光清澈的看着这个在皇室中风评甚好的老人,微微的一笑,“不应该吧,平阳王虽然看起来多年不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可是据本王所知,其实平阳王这些年可是活跃的很啊,一点都不像平阳王自己说的那样,一心只顾管理皇室后辈啊。”
平阳王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可是面容上依旧笑呵呵的说道,“贤王此话何意啊?本王想想,最近好像也没有得罪贤王啊,怎么贤王会如此看待本王呢?”
叶灼伸出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玉扳指,然后对着平阳王说道,“这个玉扳指平阳王应该很眼熟吧?本王如果查的没错的话,这个玉扳指乃是先帝赐给平阳王的,平阳王得到后爱不释手,从来不愿意脱下来,可为何,会出现在勃沙侯出事的白鹤岭呢?”
平阳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只不过现在上面空无一物,随后,平阳王像是一幅做错了事情的样子,跺着脚朝着景帝行礼道,“哎,本来还想偷瞒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先把玉扳指找到的呢,看来此时是瞒不住了。”
说完,平阳府一幅自责的样子朝着景帝跪拜道,“还请陛下恕罪啊,先帝赐予老臣的玉扳指,平日里老臣一直呵护有加,谁知道在半年前老臣与老友一起出门散心的时候不小心丢了,老臣自知丢失御赐之物乃是大罪,一时糊涂,也不敢立即上报,还侥幸的想着或许是丢在家里了,找一段时间就能找回来的,谁知道.....哎,老臣有罪啊。”
景帝立马示意张敬快把平阳王扶起来,随后安慰的说道,“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怪王叔,毕竟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好在这玉扳指找回来了,这事就算了吧,毕竟王叔一辈子为了皇室劳心劳力的,朕若是太过于苛刻,岂不是太绝情了。”
听到景帝的话,平阳王这才一副羞愧的样子对着叶灼说道,“多亏了贤王帮本王把这个玉扳指找回来啊,不然本王就算死了,都心怀愧疚啊。”
说完,平阳王就打算从叶灼的手里接过玉扳指,谁知道叶灼突然往后一缩,随后冷笑道,“这可不能马上还给平阳王啊,毕竟这可是很重要的物证啊。”
“物证?什么物证,这就是本王出门游玩时丢失的玉扳指,怎么还成了物证了呢?若是贤王真的喜欢这个玉扳指,贤王大可以向陛下请旨,本王虽然不舍,但是只要陛下开口,送给贤王也无妨,毕竟贤王乃是我景国后辈中最出彩的那一个,本王对于出彩的后辈,一向是很宽容的,可你却说这玉扳指是什么证物,那就是在冤枉本王了,虽然本王没有贤王势大,可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也是王爵,容不得贤王肆意的栽赃嫁祸。”
平阳王一番话说得是悲愤不已,听起来像是叶灼看中了他的玉扳指,怕平阳王不给,所以故意给他下绊子一样。
叶灼冷笑了几声,“平阳王,这玉扳指虽然不错,但是本王还没有这么看重,本王既然说这是物证,自然有本王的道理。如果本王刚刚记得没错的话,平阳王说这个扳指是半年前就丢了?”
平阳王点点头,“没错,半年前本王跟老友上过一次白鹤岭,贤王既然是在那里发现的,那肯定是那个时候丢的。”
“那这就有问题了啊,平阳王说这玉扳指是半年前丢的,可是本王找到的时候,这个玉扳指可是干净的很啊,一看就是刚刚掉落在那里不久。”
平阳王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呵呵,或许是前段时间,下了雨的缘故,所以这个玉扳指看起来才会那么干净吧.....”
“白鹤岭一带,上一次下雨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这玉扳指丢在野外一个月多,难道还能那么干净吗?这肯定说不通,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玉扳指是前几天刚刚掉在那里的,而掉落的地方,就在勃沙侯出事的不远处,你说,这里面会有这么巧吗?”
平阳王恨恨的瞪了叶灼一眼,随后依旧笑眯眯的说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本王的确不知,这一切都是贤王的猜测罢了,就凭这一枚玉扳指,就想说本王跟勃沙侯的案子有关,怕是太牵强了吧。我平日里跟勃沙侯来往不多,更别说有什么仇怨了。”
“平日里虽然没有什么仇怨,但是本王在兴嘉城抓到邓家的时候,这勃沙侯就必须死了,因为邓家就是勃沙侯利用他的女婿联系的,这富贵商行的幕后主使者为了怕本王查到勃沙侯身上,然后从而得知更多的消息,只能让勃沙侯闭嘴了。”
平阳王深吸了一口气,“怎么勃沙侯的案子,又跟富贵商行扯上关系了,这本王年纪大了,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平阳王就别装傻了,这两个案子本来就是相通的,而这枚玉扳指,之所以会掉落在勃沙侯出事的地方,那就是因为你这个人,做事足够小心,明知道勃沙侯一家已经被你偷偷的下了毒药,可是不确认勃沙侯必死,你肯定不会放心的,所以在勃沙侯出事的时候,你一直就在旁边看着,直到确认了勃沙侯落入湖中再也上不来了,你才安心的走,有可能是因为当时太激动了,所以才会导致了玉扳指掉落你自己却没有察觉。”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王怎么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事情呢,还有,这勃沙侯不就是死于溺水吗?现在一会是有人打瞎马儿,一会又成了下毒,这勃沙侯到底怎么死的,本王现在听得有些懵啊。”
不仅平阳王听的有些懵,就连其他的大臣听的也有些懵,怎么突然间勃沙侯又被人下毒了啊?
叶灼看着大家这么疑惑,清了清嗓子,便继续解释道,“这个整件事情,还是要从本王查到兴嘉城邓家跟富贵商行有关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