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是沈和丞的弟弟。”
“弟弟……”我看了看他,“……你是叫齐桓?”
他还是微微的笑:“是。”
“那不应该……”不应该姓沈吗?
“是表弟。”他打断我的话,解开了我的疑惑。我点点头,塞给他一把栗子,“你是来做什么的?讨债吗?”
“不不不……”他瞥了眼手里的栗子,“我是……来帮我哥的。”
只要不是讨债的就好。我拉开大门,帮他拿了双拖鞋,一边往嘴里塞了颗栗子,含混不清的说:“沈和丞他在睡觉。”
“那我等等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说。”
“也行。”
齐桓穿上鞋后,顺手把门带上,跟着我走进客厅,坐到了长沙发的最右侧。我随便的往他对面一坐,整个人横在沙发上,自顾自剥着自己手里的栗子。齐桓敛眸,把我塞给他的那把栗子剥好,很自觉的堆到那个小栗子山上。
“沈和丞他最近没被打死吧?”
我剥栗子的手被壳一划,这话问的实在是诡异。我惊讶的抬头看他:“没……怎么这么问?”
“他这人很奇怪啊,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总被人打。沈和丞他也是拼了啊。”
我看着齐桓以那种微笑的表情说这种话,总觉得很不和谐。可是也许这就是他的说话态度,我大概要习惯一阵子。我问他:“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沈和丞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他啊,”齐桓将斑纹靠垫拉到背后,慵懒的倚了上去,顿了顿继续说:“给你举个例子吧。”
“我记得,他十二岁那年,六年级这样,翘课不说,晚上爬墙出去上网,一直上到晚上十二点,被他爸揪回家一顿好打。他不听他爸话,和他爸对着干,那时候他才十二岁啊,被他爸用脚踩头踩在地上,第二天来上学的时候,满头都是疤,满身都是皮鞭抽的伤——”
齐桓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显然在回忆他们惨不忍睹的过去:“沈和丞很小的时候就不学好,初中的时候更甚,通常都在酒吧混的几天几夜不归家,好几次都差点和他爸断绝父子关系。后来沈和丞他爸公司破产了,他就彻底变了样。”
“他变了很多,被狠狠伤过。他曾经还——”
“齐桓。”
闻言我身子微微一抖,沈和丞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我背后骤然响起,因刚刚睡醒而略带嘶哑的嗓音,带着略愠怒的语气,显得格外危险。
“哟,沈和丞你醒了呀。”
齐桓倒是一副早就习惯了模样,见怪不怪。我犹豫着回头看了看,发现沈和丞竟然穿着一身斑马的睡衣,斑马头的兜帽歪歪的坎在他头上,两耳朵耷拉下来,出乎意料的萌。
他皱着眉,一脸不爽的样子,我仔细瞅了瞅他,凑到他面前,手里提了张面纸。
“你干嘛?!”
“沈和丞你睡觉口水没擦干净……”
“……”
“别动啊我给你擦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