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腰酸背痛。
响在耳里的是,哗啦啦的水声。
顾千寻缓缓睁开眼来,入目的是奢华的奥地利水晶吊灯。
一片迷茫……
难受的重新闭上眼。
细碎凌乱的片段像断开的电影,开始在脑子里摇晃。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白,她惊得坐起身。蚕丝被滑下,露出来满身凌乱的情趣睡衣,让她既震惊又迷茫。自己怎么会来这儿的?又……又怎么会换上这种衣服?而且,还这么乱……明显像是欢爱过的痕迹。
不!不不!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浴室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景南骁!
她心里一片乱,有些不敢再回想昨晚的事。浴室的门,偏偏在这一刻被人从里面拉开。
“醒了?”像是随意的问好。男人大方的步出浴室,浑身上下只裹了条浴巾。
比起见到他俊逸的容颜之后顾千寻骇然的神情,他倒是泰然自若。随意的戴着腕表,悠远的视线落到窗外。眸光略显幽冷,眸底氤氲着的热气,像一层薄薄的烟雾,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更神秘。
“你……你是谁?”顾千寻张口结舌,心里绝望得像是整个人跌入了冰窖。
不是景南骁……不是她的丈夫!所以,昨晚……她出轨了?安安分分当了两年景太太的她,竟然酒后失足……
男人缓缓回过身来,幽深的目光好整以暇的睐她一眼,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沉痛、愧疚和不安。
男人缓缓回过身来,幽深的目光好整以暇的睐她一眼,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沉痛、愧疚和不安。还没开口,她已经勇气尽失的比了个‘stop’的手势,手都在发颤。
“别!你不用告诉我你是谁,我不想知道!”她掀开被子,几乎是跳起来的。而后又发觉自己实在穿得太凉快,惨白着脸抓过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你只要告诉我,我们……我和你……”
她的手指激动的在两人之间比划,像是难以启齿,又不得不说出来,“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他嗤笑一声,开始自若的穿衬衫,像是根本不屑回答她这个问题。金色玫瑰纽扣,在晨曦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她快要疯了。
“你这算什么态度?!回答我,我们昨晚到底有没有做/爱!”她抓狂的绕到他跟前。
“你觉得呢?”他反问,语气微凉。从上而下冷睇着那张因为愤慨而涨红的小脸。
“我觉得?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你个混蛋!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强/歼了?”她说着,突然情绪失控的捏着拳头要捶他。
粉拳落下之前,男人已经快一步将她的手扣住,固定。他微凉的视线像是要穿刺她的皮肤,有些无情,“这位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是你穿成这副样子闯进了我的房间,所以,无论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都得由你自己负责。没有谁有义务要给你任何解释!”
“你……”顾千寻被他噎得张口结舌。
瞥她一眼,看到她渐渐晕红的双目,他松了她,那张俊逸非凡的面上的冷漠却没有丝毫缓和。
就在此刻,门铃倏然响起来。他继续自若的扯掉浴巾,套上长裤,转目见她还一脸惨白的杵在那没动,沉声吩咐:“去开门。”
“为什么是我?”她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且不说这房间根本不是她的,就自己这乱糟糟的一身也没办法见人啊!
“难道你希望这副样子从这里走出来?”看也不看她,长指勾过Hermès的皮带利落的扣上,而后,竖起衬衫衣领,将真丝领带挂在脖子上。
顾千寻怔忡的看着这个陌生男人。窗外投射进来的晨曦下,他的侧颜好看得无可挑剔。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渗透着清贵气质。淡漠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她直觉,这绝不是个简单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是,能住在这间总统套房内的人,绝对非富即贵。
“看够了吗?”他突然侧过脸来,俊颜正面向她。
她一愣,快速的别开视线去。最初因为太震惊,所以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他的样子,现下正面对上,哪怕只一个对视,还真能用‘惊鸿一瞥’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