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只有刘封眉头微皱,最后还是谨慎地开口道:
“赵将军,若是火攻,只怕这几万占族人再也剩不下几个了。如此做法,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了?”
“嗯?”赵峰闻言倒是有些意外,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刘封,赵峰陡然明白过来了:这小子整天跟着张昭和孙乾学诗书礼仪,只怕这血淋淋的杀戮不是他所愿意见的。但是现在打仗这种事,不残忍只怕是不行了。为了一劳永逸解决这些小越南崽子,赵峰哪怕折寿一甲子也是愿意的。
“战场之上,就顾不得这些了。这些占族人杀我汉人之时,可曾考虑到仁义道德?”刘封是世子,赵峰也不便太过言辞苛责,只好稍微说了两句。刘封闻言默然,这时张嶷已经派人携带随军的硫磺等引火之物,前去准备放火烧山。而赵峰等人乃是处在一个离他们较远的光秃秃的山峰之上,并无被引燃之虞。
不多时,前方一片漆黑寂静的树林中,有了一两处小红点,接着红点越来越多,并且越来越大,最后引起了整个树林的燃烧。熊熊的烈火中,依稀可见那些四下里逃窜的身影;透过那草木燃烧所发出的比啵声,耳边还能听到占族人的惨叫。甚至空气之中,还能闻到一丝烤肉的味道。当然,这时候基本上没有人会食欲大开的。
一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夜,等到清晨火势停歇下来,烟雾散去之后,饶是赵峰久经沙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广袤的占族人大营被硬生生烧成了一片白地,四下里到处都是占族人被烧得皱成一团的尸体,看起来就和猴子一般。
走得近了,空气中那尚未消散的人肉昧越发浓重。
“哇!”第一个吐的是刘封,接着关兴、张苞等人也都吐了。赵峰脸色变了数变,然后向急匆匆赶来的张嶷问道:“军情如何了?”
“占族人被烧死大半,其余尚有万余俘虏,阮福贵率领干余残部,据守在那边的一座小山峰上,冯校尉正自率入围困攻山。”这样的环境下,张嶷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还是勉强答道。就在这时冯习派人前来报信,说是阮福贵投降了,正往这里押来。
“投降,投降!”看到赵峰之后,丧魂落魄的阮福贵跪倒在地上连声大叫投降,周围的众军都是一阵鄙视。不想就在这时,阮福贵突然从自己的高帮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一跃而起向赵峰扑来。
“自寻死路!”赵峰对这样的不自量力的行为不屑一顾,侧身闪开这一刀,随即一掌拍在了阮福贵的后颈上。这一招揽雀尾看似轻飘飘不着力,实则坚硬似铁。但听得“咔嚓”一声,阮福贵胫骨已断,整个人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彻底没有了生气。
“陛下!你们,你们既敢杀害陛下!”跟随阮福贵而来的几个占族高官们见状顿时急了,但是不等他们发表什么高明的意见,赵峰冷酷地一挥手,一顿乱刀之下,这些占族人全都被砍死了。
“如今占族人只剩下交趾可以占据,冯习,你率军三千去把这些残余分子全都与我剿灭了,我等现在就可以开始将郁林等地的占族人,大规模迂徙至荆襄和豫州了。若是快的话,还能赶得上今年播种冬小麦!”赵峰继续布置道。
“迁徙人口?”冯习并不知道这些事,闻言连忙问道。赵峰这才将自己和刘备的政策说了出来,冯习等人闻言不由得甚是踌躇,最后还是冯习道:“这些占族人世代聚居于此,想要他们迁移去荆襄之地,实在是艰难。““若是强行迁移,未免袭扰地方,实在非百姓之福啊!”一旁跟随而来的交州别驾兼南海太守崔州平也是叹道。众人默然,赵峰看了看这有些沉闷的气氛,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些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现在自己要对付占族人,居然这么讲究仁义道德。赵峰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只是下令备县的县令组织人手,将占族人尽量往北迂徙,汉人却是滞留当地。与此同时,荆南的军屯也调拨过来几个充实地方。这不迂徙不知道,一迁徙吓一跳,赵峰粗略估计,至少能迂走将近十万户百姓到荆襄和豫州。
崔州平他们对赵峰这次“残暴”的行为很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有刘备的命令在此,也只能尽量执行了。但是有一个人和他们不一样,他看到不满的事可就忍不住了。于是这天晚上,赵峰正在自己的营帐中查看迂徙的情况,却听闻门卫来报,说是世子刘封求见。
“有请!”赵峰似乎预料到点什么,不过还是先让刘封进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