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够搞定的,怎么也需要地方的支持。武陵太守金旋和桂阳太守赵范离交州这几处最近,前者更是有水路相连。在赵峰的授意下,两处也开始准备船只,准备转移大量流民。
“卑职早已准备妥当,将军放心!”赵范笑道,不过金旋却是有些担心地道:“听闻阮福贵这厮搞什么御驾亲征,也不知苍梧情形如何了?”
“无妨,吴刺史那里还有一万精兵,苍梧山高城险,和我桂阳也有山路相连,吴刺史料也无妨!”赵范笑道。然而就算是赵范,也没有想到,现在的苍梧城下,一出闹剧正在上演。
“杀呀!”在大小头目的指挥下,一队队占族士卒扛着草草扎起来的梯子,和往苍梧城头杀去。说他们是士卒,实在是有些抬举了他们。一个个身上也没件像样的铠甲,手里拿的也都是乱七八糟的兵器,有的甚至只是一根木棍或者竹棍。顺着搭在城头上的梯子,他们往城头上爬去。
“阮福贵这算是赶着他们来送死啊!”城头之上,骁骑校尉贺景看了之后也是喃喃地道,虽然有些诧异,但贺景还是忠实的履行自己作为守城将领的职责。在他的指挥下,大块大块的石头,顺着梯子砸下去。苍梧乃是山城,最不缺自勺就是石头。这些游兵散勇一没有什么防护措施,二没有战斗的经验,甚至这些梯子也都是草草搭建的,很多时候被石头一砸就彻底散架子了。这样一来,连串的人从梯子上摔下来,最终都是筋断骨折,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死亡。
“陛下,咱们这些天攻城,死伤甚为惨重。要是在这么打下去,只怕这一仗就不好打了!”占族大军的营帐中,阮福贵的“护国大将军”有些担忧地谏言道。不止是他,其余的占族的重要官员们也是有类似的担忧。不过他们的皇帝陛下听了这话,却是哈哈一笑道:
“诸位,难道你们以为朕不知道这些道理吗。
其实朕这一仗,别有用意!”
“陛下的意思是?”这话一出口,大家可就不太明白了。却听得阮福贵洋洋得意地道:
“朕这次之所以敢起事,实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些汉人现在忙着打仗,顾不上我们这边。再者,我们占据了地盘之后,如果他们打过来,我们可以坚守。就算打不过,只要投降,那些汉人讲究什么仁义道德,就绝不会斩尽杀绝。也就是说,我们要趁着他们大兵回来之前,尽可能地多获取地盘,知道吗?”
“陛下英明,臣明白了!”这话一出口,这些大臣们可就明白了,感情自己只要打不过就投降,那就没有生命危险。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要毫不犹豫地做下去了。然而阮福贵没有想到,这次他碰到的对手,可不是石广元那样的道学先生,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自以为很懂汉人的他,这次可就吃了大亏了。
象山,占族人的军营之中。这一天的清晨,天还没有亮透彻,正在沉睡的占族战士们,突然被一阵喊杀声惊醒。迷茫的他们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把把雪亮的钢刀,对准自己的脖子狠狠砍下。
杀戮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让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一万无当飞军和一万无前飞军趁着夜幕,在他们最熟睡的时候杀进了占族人的大营。在干掉几个打瞌睡的哨兵之后,就开始了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钢刀此起彼伏,将这些刚刚放下锄头没多久的农民兵毫不留情的斩杀。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象山城外五千占族士兵全部被杀。
“殿下,不好了殿下,汉人打过来了!”
阮福贵组建的南越国的皇宫中,一名太监气急败坏地对阮福贵的“太子”阮丹(软蛋)道。
阮福贵御驾亲征,这位太子大人坐镇象山后方,怎料到荆南的人居然会杀过来。
“怎么回事,汉人是从哪里来的?”阮丹气急败坏地道。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知道汉人怎么打过来的,也就是他老子布置在运河上的那些巡哨的士卒,而他们已经被杀死了。
“怎么办,太子殿下,敌人开始准备攻城了,城里的汉人也在作乱,这该怎么办啊?“不等阮丹拿个主意,又是一名哨兵丧魂落魄地前来报信。阮福贵占据象山之后,原本的汉人饱受欺压。现在看到自家人打过来了,无不在城内起事以响应。阮丹现在是火烧屁股,坐立不安。
“快,派人去给父王送信,然后集结城内的大兵,随我出城,和这些汉人蛮子决一死战!”阮丹总算是拿出点太子爷该有的气势,下了一条命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加速了他的灭亡。
“报将军,占族人主动出城迎战!”一名哨兵向赵峰禀报道。后者看着刚刚出城,连队伍部乱糟糟的那些占族军队,笑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