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而亡,曹植、曹彰等人也都是未能活过壮年。到了后来曹丕的儿子曹睿,竟然死得比曹丕还早。而曹氏被司马氏篡位之后,其待遇反而不如刘阿斗和刘协,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稍微消化了一下诸葛亮的话之后,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诸葛亮,赵峰心中突然对他有些歉疚。虽然由于自己的缘故,诸葛亮成名比历史上更早。但是和历史上身为刘备头号谋士文臣,言听计从的诸葛亮相比,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益州别驾。论在刘备心中的分量,别说肯定不及鲁肃,只怕比起炼群还要差一些。也不知道这样一来,这个阿亮还有没有机会,在历史上留下这么大的名声。还要庞德公,这老妖怪学究天人,前后百年的大事被他知道的差不多了。不知道这老家伙的道行,比起左慈如何?要是自己有机会去见见他,能不能让他推算一下自己的运势?
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已经有些发涨了,赵峰只能揉了揉太阳穴。这时前去邓贤与冷苞家抄家的牛金和诸葛均也回来了,据诸葛均所讲,确是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查到二人与同党的书信来往。这个结果基本上也在诸葛亮和赵峰意料之中,以二人目不识丁的武将身份,不太可能有书信往来的。
邓贤和冷苞的刺杀和谋反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只持续了一天的他们这次发难,在西川都没能掀起什么轩然大波,更别说更广的范围内了。横向对比的话,与上次江夏咱勺张武、陈孙叛乱相比,这次动乱规模远不如那次。而诸葛亮在这次刺杀事件之后,除非是刮风下雨,否则的话基本上是每天夜里都要夜观星象,对这些重点人物的命星时刻监控,以尽量做到有备无患。
“将军您看,帝星黯淡,而主公命星却是极为旺盛,看来大汉天下命数不在当今夭子,而在主公啊!”这天晚上看完天象之后,诸葛亮也是感慨道。顺着他所指,赵峰确实是看到那所谓的帝星光芒极为黯然,而它的旁边,却有一颗大星极为旺盛,想必就是那曹操了。客强主弱,这个形势也是一目了然。
然而就在这时,曹操和献帝的命星之侧,忽然又亮起一颗星。所不同的是,这颗星星发出的光芒竟然是橘红色的,看起来妖艳无比。
在它的作用下,就连原本光芒极为灿烂的曹操的命星,似乎也有些黯淡下来。.虽然赵峰一向不排斥红色,可是现在乍一看这颗星,陡然间感觉一阵不舒服,自己胸前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下,差点没当场呕吐。
“啪!”诸葛壳手里的扇子掉地上了,赵峰闻声扭头看去,却见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肃然,嘴里还念念有词,只是一时间听不清楚。
“啊!”邺城城中,魏王曹操突然大叫一声,蓦地直起身子爬起来,半晌都是惊魂未定。看了看窗外的明月,还有身边依旧熟睡的蔡文姬,曹操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背后凉嗖嗖的,竟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又做这个梦了?”曹操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叹了口气,曹操颓然睡下,可是心有所思的他怎么也无法再度入睡,翻来覆去良久,终于是把蔡文姬给弄醒了。
“夫君这几日夜里总是睡不好,可要喝碗安神汤?”感受到曹操心跳剧烈,蔡文姬也是柔声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曹操轻声安慰道,可是心里却是在问自己:难道这真的只是个噩梦吗?其实它根本就算不上噩梦,只是太过诡异些罢了。为何自己总是会做这个梦,而且每次做完之后,都是被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呢?
蔡文姬自然不知道曹操心中的算盘,听闻此言之后她却是笑道:“夫君你自幼便是胆色过人,什么噩梦还能把你吓得彻夜难眠了?”
“是啊,胆色过人,不然的话,我怎么敢跑到北疆,把你这个小妮子抓回来呢?”曹操笑骂道,一边还在蔡文姬的翘臀上轻轻揍了一掌。
“对了,文姬,你会不会解梦?”曹操忽然问道。
“解梦?”蔡文姬对曹操突如其来的话有些意外,不过稍一沉吟也是笑道:“我自幼爱看杂书历书,对于解梦之道也略知一二,却不知夫君你要我解什么梦口阿?”
“我最近总是做同样一个梦,梦见三马同槽。”曹操皱眉道,随即详细解释道:“就是三匹马,在同一个食槽的吃草。每次一做这个梦,都是感觉异常地诡异,醒来后浑身是汗,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三马同槽?”蔡文姬闻言也是秀眉微蹙,苫苦思索。曹操盯着她的眉宇之间,他知道自己妻子一身才学不在自己之下,更兼一身涉猎甚广,对这些稀奇之事多有耳闻。只盼着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好让自己稍微放心点。
半晌,看到蔡文姬的额头稍微舒展一些,却没有完全舒展,曹操知道,蔡文姬只是解决了一部分问题。果然,蔡文姬开口道:“食槽者,食曹也,乃是夫君你的姓氏,这梦兆如我所料不差,应该是说有人要危及夫君你的基业了!”
“有这等事?”曹操闻言也是心中巨震,骇然不已。饶是他一世奸雄,沉得住气,碰到这种事也是紧张不已。“文姬,你真的肯定?”曹操颤声问遒。
“夫君,这个梦你是不是做过很多次了?”蔡文姬反问道。
“正是,总有个十余次了!”曹操老实道。
“那便不假了。”蔡文姬幽幽叹道,随即细细解释道:“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上天不言,唯有借助梦境以警示世人。夫君你三番四次梦见三马同槽,必然是上天预示有人要谋夺曹家天下,这才降兆预警!”
“文姬,你能不能算出来,到底是谁想篡夺我的基业啊!”曹操此时都快有些六神无主了,连忙问道。
蔡文姬闻言却是苦笑连连,最后开口道:
“我自返中原,便是深居简出,天下之人我认识的都不多,如何能知道是谁?不过据我所算,此人必然是那三马所喻指。具体是谁,夫君你日后小心排查便是。”
“自当如此!”曹操点头道,心下稍安的他这才沉沉睡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