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逼人,但是眼下我还是不会和他太计较的。首先主公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再者荆襄士人中,我想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随他,对内耗之事太过热衷。这其中的是非轻重缓急,多半还是能分清的。”赵峰想了想道。
诸葛亮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有些惋惜地道:“士元为人太过自负,心胸却是不够宽广,但愿他不要太过短视,否则的话必然是自取其祸!”
“但愿如此!”赵峰嗟然叹道,历史上诸葛亮到底是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赵峰一时间也说不清。从他的诗文来看,他确实是想过平定天下之后,就回归垅亩的。只是从他事必躬亲的做法来看,他似乎又是个对名利比较看得重的人。究竟他这人是如何,却是一言难尽。
人性本来就复杂,他这样的智者就更难说了。
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第二天张飞就回信通知陆逊,让他尽早南下攻打成都。从这个角度来将,此时张飞十诸葛亮+赵峰这三巨头阵容,等于是在帮陆逊打掩护了。好在他们三人都不是太看重这些的人,换了是庞统恐怕就要想着如何击破雒城,好抢夺头功了。甚至可以大胆假设一下,这次如果还是庞统入川,弄不好落凤坡事件,就要比历史上提前将近十年上演了。
闲话少叙,陆逊在接到张飞的回信之后,立即点起两万人马沿垫江南下直取成都。与之随行的,还有孟达和法正以及雷铜这几位降将,甚至还有前来助战的庞德。另外,投石机什么的也没少带,力求最好能够先将刘璋吓住了投降最佳。实在不行,再作打算。
五日之后,陆逊这两万人马就这么杀到了成都城下。虽然这些年西川一直不怎么太平,几年前就有过内乱,更是和张鲁一掐就是十年,但是兵临成都城下却还是头一次。这样一来,顿时威都城内的人心开始慌张起来。
兵临城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要成都一失守,西川的基业,就彻底付诸流水了。虽然成都城内还有三万守军,但是这些人多年来缺乏训练,其中很多人甚至都没上过战场,现在碰到这种情况,自己就慌了,哪还谈得上守城呢。
“主公,法正和孟达还有雷铜射来的书信,请主公过目。”益州牧府中,从事谯周将一封绑在箭上的书信递给刘璋,面色惨白的后者接过箭枝,解下书信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法正和孟达卖主求荣,现在却还为敌张目,真真可恨!”一旁的黄权在看完刘璋递给他的书信之后,咬牙切齿地道。与黄权的义愤填膺不同,其余的益州官员却是神情备异,有一样愤怒的,也有眼珠转来转去的,至于心里到底在思索什么,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主公,如今大军围城,未知主公意欲如何?”看着有些乱糟糟的众人,最后还是谯周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刘璋,看他究竟如何应对。
“主公,您看?”这时新任益州别驾王累急匆匆地走进来,递给刘璋另一封绑在箭上的书信。刘璋拆开一看,这次却是陆逊的最后通牒,声称只要刘璋在两日内投降,则一切既往不咎,不予任何人为难。若是负隅顽抗,一旦城破,必将大肆洗劫成都。
“主公,此为陆逊小儿攻心之计。我成都尚有数万守军,更兼兵器粮草尽皆充足,何惧那陆逊?”黄权看完之后,首先厉声道。
“没错主公,宁可人人战死而失威都,也绝不投降!”王累附和道。刘璋看着眼前一脸慷慨决然的二人,脸上的神情稍微好看了点,不过还是愁眉不展。
“若是人人战死,岂不是陷成都百姓与水火之中?此事甚为不妥!”谯周闻言却是皱眉道。
“那谯正南有何高见?”黄权闻言不由得问道,语气甚是不善,却听得谯周道:“某夜观乾象,见群星聚于蜀郡;将星闪耀,而主公命星黯淡。此乃预兆,不可逆天道。主公开城投降,或可保全性命,否则的话,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黄权和王累闻言大怒,恨不能当场将谯周斩杀,却被刘璋拦住。看了看眼前乱糟糟的众人,刘璋也感觉理不清头绪。就在这时,又有一人急匆匆来报:“父亲,大事不好了!”却是刘璋的儿子刘循。
“何事如此惊慌?”刘璋看自己儿子脸色惨白,知道又有不妙的事发生了,问话的嗓音都有些发颤。
“蜀郡太守杨洪,刚刚带领他麾下的数千军士,开城门投降陆逊去了!”刘循满头大汗地道、“什么?”这个消息让原本已经乱糟糟的大厅内,气氛更是混乱。刘璋愣愣地坐在当地,嘴里喃喃自语,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未完待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