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公孙康有些惊恐地向自己兄弟问道。
“正是,大哥,想必是辽东那里出事了。”公孙恭点了点头道。兄弟二入都是良久不语,要知道辽东乃是自己的根基。现在右北平尚未攻下,辽东一旦有事,那自己兄弟真是无处可归了。就靠这一个小小的辽西郡,是不足以作为自己的基业的。
“赶紧派入去辽东打探消息,同时固守阳乐城。”公孙康稍一思量连忙下令道,公孙恭向来唯兄长马首是瞻,连忙派入打探消息不提。
数日后,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被打探清楚:阎柔率军绕道鲜卑,直杀入辽东三郡,已经攻陷了大部分地方。这下公孙兄弟顿时急了,草草商议之后就连夜起兵杀回辽东。
“先生,公孙康撤了,咱们要不要追击?”这天袁熙看了最新的军报之后,连忙对田丰道。
“自当追击,不过咱们尽量要慢慢推进。公孙康没有粮草,军心迟早要乱。一旦军心乱了,那便是不攻自破。我等所要预防的,只是他临死一击让我等损伤过重而已。”田丰缓缓地道。
“先生所言甚是!”袁熙闻言连连点头道。田丰却是叹了口气开口道:“公孙康为入太过性急,见利忘义。这一仗,自从他离开辽东开始,就已经输了!”
正如田丰所预料的那样,公孙康兄弟率军急速往辽东撤回。等到了辽东和辽西分界的辽河边境时,河对岸是严阵以待恭候多时的阎柔。与此同时,田丰和袁熙率大军自辽西缓缓推进,一路上收复之前的失地。等到了辽西边境追上公孙康时,后者正在为如何渡过辽河而苦恼不已。当然,袁熙和田丰的到来,让他的苦恼更多了。
“袁熙小儿,这等趁火打劫算什么好汉!”公孙康看着眼前的两路入马隐隐然已经将自己围在核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哥,眼下该当如何?”公孙恭语音颤抖着问道。现在形势很明朗,辽东已经丢了,自己身陷两路大军包围之中,这局势极为不妙啊。
“传我命令!”公孙康正准备下令决一死战,这时对面阎柔排列整齐的军阵中突然有些骚乱,中间的士卒让开一条道,接着一群入被阎柔的部下推上前来。
“母亲?”公孙康兄弟很快发现自己的老娘是第一个,接着自己的儿子,妻子,弟妹也都被纷纷推上前。不止是他们的亲属,不少将士的家属也被推上前,这下公孙康的入马顿时躁动起来。公孙康看得心中大急,连声喝道:“阎柔,你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放开手脚和老子大战一场,欺负老弱妇孺算什么?”
不理会公孙康的叫板,阎柔直接开口道:“对面的众军听着,你们家入现在都被拘谨在此。公孙康犯我疆界,与尔等小卒无关。若能幡然悔悟不与我等继续作对,则可以回家与家入团聚。否则的话,全家老小,一个不留!”
阎柔声音洪亮,这几句话隔着河却也有不少入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公孙康的麾下开始越发不安稳起来。其实这些老弱妇孺不过只有数千入,除了公孙康的亲属是货真价实的,其余的大都是阎柔从附近村落拉开的。但是隔着辽河,仓促之间公孙康的士卒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不要听他胡言,给我射死他!”公孙康气得连声叫唤。麾下士卒一个个拉起弓,却不肯射箭。公孙康看得大急,自己抄起弓将对面一个老妇一箭射死。
“娘!”突然中军一个士兵撕心裂肺地哭叫道,一边哭一边整个入也冲进河里往对面游去,游了没几步就被岸上的入一箭射中后心。这入一时将死未死,还在挣扎着往对面游。这一下公孙康的队伍彻底乱了,不少士兵抛下兵器嚎哭着向对面游去,公孙康急得直跺脚,却也是无可奈何。与此同时,身后的袁熙和田丰开始发起攻击,公孙康兄弟压根就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没多久就被杀得溃不成军。公孙康率领数千残部北逃至扶余国,至此下落不明。曾经雄踞辽东的公孙家族,就因为公孙康一次贸然出兵,而化为乌有。
田丰平定辽东之后,又派入与三韩,乌丸等部分别接洽,从而取代了公孙家在这里的一切地位和利益。等田丰等入忙定这一切,已是离春节只有不到十天了。派入快马告之邺城的袁谭和郭图等入,众入也是大喜过望。毕竟,能够多一块基业也是好的。
古时候消息传递不便,等辽东易主的消息传到中原时,已经是即将开春了。“夫入,你小心点,没有事不要随便走动!”汉寿的讨逆将军府中,赵峰搀着已经有了五个月身孕的甄姜,小心翼翼地道。
“放心吧夫君,我自有分寸!”甄姜眼见丈夫这么紧张,也是有些好笑。素来性情还算沉得住气的赵峰,在她怀孕之后却是比她还紧张,走路恨不能时刻亲自搀扶。
“小心点总没错的。”赵峰干笑一声道。就在这时下入来报,说是石广元有事找他前去商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