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金夕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说完,依旧没有后悔,而是狠呆呆盯着老者,分明是谁拦着就杀谁的眼神。
末冬冷风肆意撕扯着老者的杂乱的长须,他没有分毫意外的表情,仍然指指地下,“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何意?”
金夕俨然发现老者所言有些蹊跷,绝非出言诓骗。
老者像是喘出一口粗气,然后慢悠悠讲述道:
“我乃老掌门唐伶的跟随,自打步入真界便伴在老掌门的左右。你既然是金夕,就是少公子的朋友,昔年,老掌门幽怨来此,跪在这里不言不语,一跪就是数年,最后他就消失在这里,那么多年他只吩咐我一句话,倘若金夕能够寻来,便告知这番,如果能够相遇,便将天武一事如实告知,否则,权当无缘。”
“如何能够寻到他?”金夕确认无疑,既然提到少公子,那自然是空心唐士远。
老者愤愤言道,“如若我知,哪会死等在这里而不去寻掌门,你如有本事就去寻到老掌门,没那本事,知道甚多有何用处!”
说罢,老者再也不顾及金夕,匆匆忙忙离山而去。
“混……”金夕抖出一个字又停住,老者为了一句话也等了那么多年,如此狼狈,也该理理须发,沐浴一番了。
有女子在,金夕懒得动用头脑,生硬甩出一句:“你们快想办法!”
荒峰冷土坐地寻人,哪来办法。
三个人无奈。
“那个人为什么要跪在这里?”妙泽始终充满好奇。
金夕讥讽而答,“作孽深重,来此忏悔。”
冰婉儿始终盯着脚下黑土,委婉而道,“老者之言,透露出唐伶已经知道你与空心的渊源,晓得你将来会寻他,甚至知道你会来到峨眉山寻找,所以才留人在此传言。若是真心忏悔方法无数,绝不会来这峨眉跪拜,所以,还是因为天武,他参悟了什么玄秘,必须来到峨眉行事,他也判定你一定会寻他,或是复仇,或是因为天武,既然跪地数载而消失,就说明这里便是一种秘境的传送之门。”
妙泽旋转身子查探,引起香波荡漾,“这里,怎么才能出现秘境?”
“一定有办法!”冰婉儿坚定而答,“如果需要什么器物才能触发传送门,唐伶不会暗示金夕去寻他的!”
金夕瞪向黑土,“总不能要我也跪在这里数年吧?”
“我替你跪!”妙泽想出了法子。
冰婉儿摇摇头,“天下哪有跪出的传送门,这么多年,唐伶一定见过自己的儿子,不可能不晓得金夕的脾性,若是需要跪拜才能入境,他定会放弃。”
金夕对于宝物如饥似渴,若是需要跪地而乞,打死也不肯。
他的膝盖比宝贝重要。
提起空心,金夕倒是想起地界最后的交谈,“空心曾言,修行乃修善,也许进入秘境需要一种境界。”
“对!”冰婉儿喜悦而笑,“唐伶明知你与他有深恶之仇,依然等你前来,甚至要告知天武的秘密,而且拜地数载,因此若入峨眉秘境,必有一种感念,峨眉自古佛通天,打开峨眉之门不需要任何宝物,唯有两个字,善念!”
金夕一听火冒三丈,愤怒指向地面,“你是说唐伶拥有通天的善念?荒唐,地道的荒唐!如此贼人,哪来的善念?等我前来,必是心怀叵测,跪地祈拜,必是假意惺惺,消失秘境,必是……”
停顿。
峨眉山怎会将传送门赏赐给心怀叵测假意惺惺的人呢?
妙泽也窥透几分,“他有那个必要吗?”果真如金夕口中所说,唐伶绝无可能差人留此,等候金夕,若有天武玄机,自会个人独吞。
“你给我闭嘴!”金夕落入尴尬,岂能容得他人再驳。
又停留几日,冰婉儿见金夕气色缓和下来,劝慰道,“时下最为迫切的就是得到天武,一来手刃黑明辛,二来尽快见到书生雪传子,经此惨变,若是再被父亲禁锢,恐怕他会承受不住,所以,暂时放下对唐伶的仇恨吧,若要讨伐,日后不迟。”
“好!”
金夕爽快答应。
他终于悟出,唐伶之所以在此跪拜而成功登入秘境,有可能来自空心的教诲,甚至,早在自己与妙泽抵达四界之前唐伶就已经离开峨眉,如是说,空心的修行乃修善之辞便是来源于这里。
峨眉之内不留仇怨,生出善念自可通天。
相比杀父之仇,救赎朋友,再有空心的存在,对唐伶的仇恨终究是弱去甚多。
冰婉儿似是成竹在胸,示意两人盘底而坐,“我开九莲阵,就如地轴同念而出那般,我们上感苍天,下探峨眉,心起善念,摒弃一切杂念意入峨眉胸怀,成为峨眉之土,势必会触动佛山之境。”
宛如地轴之内,三人再度联手。
自从冰婉儿道出要妙泽嫁给金夕以后,三人的心念很容易归一,很快达成默契。
九莲阵无比强大,身外八朵莲花形状的白息缓缓转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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